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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滅,當最後一點星火也滅了下來,屋內又暗了許多,只剩下遠處燭臺上一盞紅燭忽明忽暗的搖曳。
雲梅在這昏黃的燭火下靜靜的蹲了許久,最後,起身吹滅了燭火,蜷縮在床上的被褥中,冷得忘了顫抖,忘了流淚。
他,真的是什麼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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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依回去時,家人正聚在一起用飯,見他回來,全都冷場了,有的還似看好戲的一般看著他與畫煙,許依小心的看了幾眼他們,心裡有些害怕,最後垂首行了個禮,輕聲道:“我先回房了。”
他與畫煙轉身走出去,留下家人明裡暗裡對他的諷刺恥笑,幾年了,他雖早已習慣,但心裡聽著看著還是難受。
一個男子看好戲般的說道:“孃親,你現在相信小弟他出門是去見瑾小姐了吧,我們說你還不信。”
許依的身體突然僵硬了起來,手緊緊的抓著手帕,手指關節處都有些泛白了,眼眶裡淚水湧動,心又疼痛起來,無邊的恐慌似要將他吞噬,他們怎麼知道他出去是去找那人的,他們怎麼就知道了。
又要被趕出許家嗎,如果被趕出了許家,那她可能會更加不要他了,他現在該怎麼辦。
“呵,知道害怕了,”另一個男子望著許依漸漸有些顫抖的身體,得意的笑了,“小弟幾年都幾乎不曾出門,在孃親給他許了人家時,就突然一早往外跑,不是去偷情是什麼,只可惜,人家瑾小姐根本不理會他的一片痴心。”
“也是,小弟除了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情,還會做什麼。”又一個男子添油加醋,恨恨的看著許依的背影,本來該是他們有機會嫁進瑾家的,那個野種突然被尋回,孃親為了補償他,居然讓他代替他嫁進瑾家當正夫,享盡榮華富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瑾小姐連看他都不看一眼,這些年讓他受盡恥辱,哼,一個野種,還妄想飛上枝頭。
“呵,就是啊,人家都不要他了,居然還想倒貼上去,男人,就該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中,聽爹孃準備的親事,”一風情男子瞥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女人,笑了一聲,“妻主,你說是不是,難不成依兒他還想做第二個雲梅,那雲梅還有著瑾小姐愛著他,咱們依兒呢,他有什麼,不對,聽說那個苗老闆也是極其寵愛他的兩個小妾,原本咱們依兒嫁過去怎麼也是正夫,說不定還能夠得寵,可惜啊,經過今日依兒做的這一遭事,若是傳出去,那苗老闆能不退婚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退了婚,估計也沒有敢娶咱們依兒了,你說,他還有什麼可指望的。”男子的笑聲中帶著諷刺,不該他得到了,上天也不讓他得到,一個賤人生的孩子,也想得到幸福。
飯桌上一副副諷刺犀利的嘴臉,鄙視憎惡的目光,讓許依有些承受不住,畫煙擔憂的扶住許依漸漸有些輕顫的身體,“公子,我們走。”在許家,公子是唯一對他好的人,不管何時,他都會站在公子這邊。
那些諷刺鄙視目光中,只混雜著唯一一雙柔和的目光,望著許依輕顫的背影。
情事
精緻的房間內,檀木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輕紗屏風上刺繡著淡雅花葉,處處流轉著小男兒家的細膩溫婉。
外面風聲還在蕭蕭的響起,屋內燭火搖曳。
許依低垂著頭,即使已經很努力的忍住了,聲音還是沙啞的,帶些哽咽,“孃親有什麼話想對依兒說?”恭順溫良,卻又小心翼翼。
許母靜靜的望著他,終是輕嘆,“或許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去與瑾家結親。”原本該是大兒子與瑾家結親,當年好不容易尋回了他,為了補償這些年他流落在外所受的苦,就讓他代替大兒子與瑾家結了親,當時瑾家那邊還為此生了氣,責怪他們是在羞辱瑾家,想讓一個身份不乾淨的人嫁進瑾家,為了依兒,她還是承受著瑾家所施加給他們的壓力,沒有換人,誰知卻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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