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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茶樓的雅座裡,身穿布衣、高大偉岸的甄秦關微笑地望著坐在面前,一身紅衣、俊美風采依舊的楠竹。
“駱棄,看來楠竹也對這樁續絃的婚事很滿意,你瞧他笑得多開心。”
艾駱棄緩緩喝口茶,唇畔笑意晏晏。“看來我也該續絃了,你們再娶之後婚姻多麼幸福美滿,看得兄弟我好生羨慕。”
楠竹的歌聲有點定調,滿臉幽怨地瞪了他們倆一眼,“真失禮啊,我沒有那麼隨便,那個貪圖富貴的小丫頭片子就能夠讓我幸福美滿?你們是想太多,也太小看我的品味了。”
駱棄和秦關對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疑惑與驚詫。
“莫非你對新續絃的新娘子沒興趣?”秦關代表問出口。
“那當然,這門親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楠竹想起來就嘔。“若非要當個孝子,成全我爹的一番心願,我當天就大鬧婚禮逃婚去也。”
“可是你的表情不像不高興。”駱棄摩挲著下巴,沉吟道:“倒像有些躊躇滿志、心滿意足。”
一說起這個,楠竹雙眼亮了起來,不禁為自己的處事果斷得意洋洋。
“那可不?我一開始就給那個丫頭片子下馬威,讓她知道就算用盡心機進了卑家門,也不代表她就可以任意妄為。”他冷冷一笑,“要當卑家婦容易,要佔卑家便宜可就難了。”
秦關忍不住開口,“楠竹,你怎麼待新婦這麼嚴苛?”
“這不是事先就把人當賊防了嗎?”駱棄插嘴。
“你們不明白,我沒有秦關的好運,新弟妹溫柔婉約又對他一往情深,我家那一個是講明瞭嫁進我家享受榮華的,把我當晉身富貴的跳板,我對她還有什麼好尊重敬愛的嗎?”他無奈地道。
卑楠竹、甄秦關與艾駱棄同為京城望族公子,卻因同時娶妻又半年後同時喪妻,所以被外頭謠言傳成了三名專門戕害妻子的喪門星,惹得滿城風風雨雨,也沒有半個姑娘敢嫁他們。
謠言有一千個聲音,外人不知內底事,以至於風波越生越惡,傳言越傳越離譜,他們三個可算是深受其害了。
可他們因性情之故,既不屑、也懶得出來澄清,何況就算澄清了又怎麼樣?有些事實在難以對外人道也,所以就算聲名狼藉,他們也依舊自歌自舞自徘徊。
簡單的來說,就是兩個字——認了。
要不還能怎麼樣呢?
“那也沒辦法了。”駱棄優雅地沏好一壺雨前,舉壺斟了三杯,語氣不無感嘆,“果然還是不像秦關兄那般幸運哪。”
“唉,可不是嗎?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希望。”楠竹喃喃自語。
他們倆又同時詫異盯著他,“這是什麼道理?”
“我相信在這世上,一定有個真正知我愛我的好姑娘在等著我,此次續絃是為了安老父的心,可是等到我尋覓到那個好姑娘後,我將不會再讓這段錯誤的婚姻存在。”
秦關看著他,語氣有些猶豫,“可是……這樣對你的新婦太殘忍了。”
“她要的只是錢,從來就不是我。”他的口氣有些悲傷惆悵,苦澀地道:“其實,我何嘗不希望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成親,可是要我守著一段有名無實的姻緣過一生,這對我更殘忍。”
秦關也沉默了。
“楠竹說得雖直接坦白,看似殘忍,但是也沒有錯。”駱棄輕輕地道:“我們三人同受命運捉弄,經歷了一次雖生猶死的情愛苦痛,至今依舊揹負著過去的陰影與煎熬,他有權利結束悲情,為自己謀求真正的幸福。”
楠竹感動地握住他的手,“好兄弟,你當真說到我心坎裡了。是,就是這樣,我不想再浪費生命在一個不愛我的女子身上,更不可能跟一個我不愛的人斯守到老,那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