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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警官一直忙於在記事本上作記錄,他抬頭問道:&ldo;您最後一次看到那些珍珠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我下樓吃晚飯時,它還在這兒。&rdo;
&ldo;您肯定嗎?&rdo;
&ldo;當然了。當時我拿不準是否該戴著它,但是,最後我決心戴我的那條嵌著祖母綠寶石的項鍊。然後,就把那條珍珠項鍊放到首飾盒裡了。&rdo;
&ldo;誰鎖的首飾盒?&rdo;
&ldo;是我鎖的,我把鑰匙穿在我脖子上的一條細鏈上。&rdo;她說著,將那條細鏈抬起來給我們看。
警官仔細檢查了一下,聳聳肩膀。
&ldo;竊賊肯定是用了一把複製的鑰匙,毫無問題,這把鎖很普通,您將鎖鎖上後又做了什麼?&rdo;
&ldo;我把它放到最下面的這隻怞屜裡,我總是這麼做的。&rdo;
&ldo;你沒有鎖上怞屜嗎?&rdo;
&ldo;沒有,我從來不鎖怞屜。我的女僕在我上樓之前一直呆在房間裡,所以根本沒有上鎖的必要。&rdo;
警官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ldo;當您到樓下用晚餐時,首飾還在那裡,而且從那時直到現在,您的女僕一直沒有離開房間,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呢?&rdo;
突然,好像她自己所面臨的這一可怕處境第一次展現在她面前,那個女僕大聲尖叫起來,撲倒在波洛身上,像飛流爭瀑般地說了一大串不連貫的法語,那意思是‐‐那警官的暗示太卑鄙下流了!竟然會懷疑我偷了女主人的東西!眾所周知,警察都是這麼愚蠢透頂,荒謬透頂!然而,像先生這樣一個法國人‐‐&ldo;不,是比利時人。&rdo;波洛糾正道,但是那個女僕對波洛的糾正毫不在意,她繼續說著。歸納起來大約內容如下‐‐先生絕不會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我受到不明不白的指控,而那位卑鄙下流的酒店女服務員,卻可以逍遙法外,不受任何懷疑。我從來也不喜歡服務員‐‐一個粗野的愛紅臉的東西,一個天生的小偷,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此人不誠實,而且一直對她存有戒心,每次在她整理房間的時候,我都嚴密地監視著她!讓那些白痴笨蛋警察搜查她吧,如果在此人身上找不到女主人的珍珠項鍊,那才真的叫人奇怪呢!
雖然這通長篇大論說得又快又急,用的又是法語,但是那個女僕刻毒的、充滿仇恨的言詞以及自始至終大量豐富的手勢,使那個酒店女服務員至少部分地明白了女個的意思。她的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ldo;如果那個外國女人說我偷了那條珍珠項鍊,那完全是徹頭徹尾的謊言,&rdo;她激烈地反駁道,&ldo;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那條項鍊。&rdo;
&ldo;搜她!&rdo;另一個女人尖叫道,&ldo;你們會發現結果會像我說的那樣。&rdo;
&ldo;你專會撒謊,你是個騙子‐‐你聽見了嗎?&rdo;那個女服務員反唇相譏,&ldo;你自己偷了那條項鍊,你還想把它栽贓到我頭上!啊,在夫人上樓之前,我在屋裡只呆了三分鐘,可是你自始至終都坐在這裡,就像平時那樣,像只貓瞪著眼睛盯著一隻老鼠。&rdo;
警官把詢問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位女僕:&ldo;這是真的嗎?你從未離開過房間?&rdo;
&ldo;事實上,我從來也沒有讓她單獨在這裡,&rdo;女僕不情願地承認道,&ldo;但是,我兩次穿過這個門回到我的房間‐‐一次是取一卷棉布,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