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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也是有靈性的,“的盧”也感覺到主人的危機,在呼延迄的一聲令下,撒了蹄子就奮力往前奔去。
幾名刺客只管縱馬窮追不捨,只是那普通的良馬哪是汗血寶馬的敵手,沒多少功夫刺客們就被呼延迄的汗血寶馬遠遠地甩在了後頭。
呼延迄和顧沫白到底是兩人合乘一匹坐騎,縱然那汗血寶馬再有耐力,馱著兩個人疾奔也難免體力不支。
這時天色已漸昏沉,樹影重重,前方道路逐漸難辨。
即使後面已聽不見刺客馬蹄追趕的聲音,刺客一時半會兒絕對追趕不上他們,呼延迄也不敢掉以輕心。
呼延迄曾在營帳內見過邶城以及邶城周邊城鎮的地形圖,知道周圍有一處地勢狹長之處,周圍怪石嶙峋,人煙罕至,附近有一處山谷,山谷內有幾條溪流,正適合人畜整頓休憩。
刺客會選擇他們出了邶城邊界才動手,定然是料定郊外距離曲池尚有幾百里路,他們一時請不得救兵。
擔心去往曲池的路上會有刺客早就有埋伏。呼延迄當下帶著顧沫白,也不急著向北行路,前往曲池和單吢他們會和,只勒馬往山谷方向行徑。
待到呼延迄和顧沫白到達山谷的時候,其時天色已經全部暗將下來,幸好月明星稀,才不至於在這迂迴的山道里迷了路。
山裡的氣溫本來就比城鎮要低上幾分,現下又是秋末冬初時節,凌冽山風迎面灌來,有說不出的刺骨冰寒。
呼延迄左手抱了顧沫白下馬,把“的盧”拴在不遠處溪岸邊的一棵槐樹下吃草,自己去溪邊舀了幾口水喝,回來時只見顧沫白蹲坐在草地上蜷縮著身子,抱作一團。
“冷?”呼延迄俯身問道。
“嗯 ̄ ̄好冷,好冷,我們晚上要在這過夜麼?”
月光下顧沫白微抬的俏臉凍得通紅,猶如風雪中悄然綻放的梅花嫩蕊,我見猶憐。
呼延迄心下一緊,忙轉移視線,站直身,對顧沫白吩咐道:“你坐在這,本王去撿些柴火生火取暖。”
顧沫白忙拉住呼延迄的一角,原本是想勸呼他不要生火,免得那些黑衣刺客在黑暗中見了火光,一路尋來,到時候免不了又要一番打鬥。
但當在月光下看見呼延迄衣袍外顯目的血漬時,顧沫白的注意力瞬間被呼延迄的傷勢所牽引,驚呼道:“你受傷了?”
天,他受傷了嗎?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她太粗心了,竟然沒能早點察覺,還讓他縱馬趕了這麼久的路。
“沒什麼。”
呼延迄不甚在意地從顧沫白的手中抽出自己帶有血漬的袖袍,這麼點傷,他還不放在眼裡。
“沒什麼,什麼叫沒什麼?你都留了這麼多的血啊!快,傷口得好好包紮才行,不然傷口感染,有可能整個手臂都廢了。”
顧沫白神情慘然地挽起呼延迄的衣袖,但見他的右手臂上大概有七厘米長!血跡已然差不多幹涸,但也許是呼延迄一路上都騎馬執韁的緣故,傷口除還是有絲絲血跡冒出。
但這周圍荒山野嶺地,要去哪裡找紗布呢?她隨身攜帶的方帕又有別的用途,顧沫白心裡頭尋思,忽然想起在電視裡頭看見過好多人都是直接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來,用來止血而後包紮傷口。當下也依樣畫葫蘆。沒想到那衣服一點也不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扯就破,她試著著扯了好多次,都沒能扯下一條來。
“你在做什麼?”
呼延迄執住顧沫白的手,皺眉問道。不會是嚇瘋了吧?怎和自己的衣服這般過不去?
“我……我想給你扯下塊布包扎傷口,但是,但是,怎麼都扯不下來。”
顧沫白掙脫呼延迄的桎梏,繼續埋首撕扯自己的衣服,但她越是著急,力氣越是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