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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就算顧沫白現在不是呼延迄的御用太醫,就她身份曝光這件事而言,呼延迄也會找藉口把她“捎帶”回京。
能夠和呼延迄一同回京,顧沫白自是開心的,畢竟她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他的生活,一點也不想和他分開。而且他的燒也還沒有全退,能夠就近照顧他自是再好不過。
問題是--
盯著眼前這匹昂揚嘶鳴,噴薄吐氣的畜生,顧沫白遲遲動彈不得。
聖駕先行,身為軍師的單吢也跟著先行一步,留下軍統裴宔和現在表面上仍然是呼延迄御用太醫身份的顧沫白隨後出發。
“顧小兄弟還是不會騎馬嗎?”
原本已經上了馬背的裴宔見顧沫白佇立在馬前,動也不動,遂又翻身下了馬,走到顧沫白身旁問道。他知道“他”是不會騎馬的,但沒想到在軍營裡待了這麼久,還是沒學會。
顧沫白四肢僵硬地點了點頭。何止不會騎,她對馬有恐懼症!從小她就好多動物都怕,出了常見的貓貓狗狗,其他的動物她都有恐懼感,連別人認為可愛的觀賞魚、小鳥什麼的,她都覺得好惡心,喜歡不起來。更何況,那時候她還背叛被江讕捆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地從佯城到邶城。那種五臟六腑都要顛簸出來的恐怖感覺,令她對騎馬這個代步工具更添幾分懼意。
“這個簡單。”
話音剛落,顧沫白就發現自己騰空而起了!
嚇得她驚叫,“啊!裴大哥,你做什麼!”
裴宔不由分說地將顧沫白攔腰抱起,安置她在自己的馬上坐好,自己也翻身上了馬,拉動韁繩,叮囑道:“騎馬一時半兒的學不會,不如你坐在我前頭,我載你啊。”
顧沫白沒有法子,如果時間再拖延的話,就會誤了上路的時辰。只好四肢僵硬地縮在馬背上,不敢動彈半分。
雖說兩個大男人共乘一匹馬有點怪怪的,不過現在要趕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裴宔心裡是這麼想的。
但恐怕,會那麼想的只有他一個人。
兩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共乘一匹馬,怎麼樣都算得上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聖上回京,護駕的人馬自是不在少數,為了安全起見,裴宔抽了一個營計程車兵跟從龍輦聖駕。
軍中有個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軍醫,在西祈軍營裡不是什麼秘密。儘管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已“麻子妝”示人,但關於她美色的傳聞早就在軍裡傳開了。
長得比軍營裡大部分的男人都要嬌小,聲音也是像女子般溫婉纖細,若不是她行為舉止沒有半點女孩子的嬌羞,將士們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軍醫版的花木蘭。
裴宔和裴琮兩叔侄三天兩頭地就往顧沫白的營帳內走動,也是大夥兒都風聞的事情。但畢竟顧沫白的軍帳是靠近呼延迄的,將士們無事不得靠近,也因此,傳聞歸傳聞,平日裡還是沒什麼機會撞見顧沫白和裴宔兩人有甚親暱行為的。
但現在可是朗朗乾坤之下啊,隨從的將士們都瞧見了他們體型偉岸的裴統領懷裡頭護著一個身形嬌小的男子。
有見過顧沫白的將士們認出,他們裴統領馬背上坐著的就是顧軍醫,那些沒見過顧沫白的將士們就都各個伸長脖子,想要一睹傳聞中比女人還要嬌俏上幾分的顧軍醫到底長甚模樣。
還有,裴統領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和顧軍醫共乘一匹,是公開了兩人的不倫之戀了呢?還是他們兩人真當是清白的呢?諸如此類的問題在將士們的交頭接耳裡議論紛紛。
行不多時,聖駕已行徑邶城郊外。
單吢在前頭勒馬行住,申伯慴率著眾人迎上前來。
單吢縱身下馬,申伯慴和江讕抱拳相迎,由申伯慴代為發問道:“聖上龍體可已康復?”
單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