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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
月上中天的時候兩人終于越過六翼族,到達了慧人族境內。在此之前又遇到一次盤問,好在二寶有證,兩人又是慧人模樣,沒經什麼刁難。
只不過二寶又被訓了一頓,因為藏弓發現他偷偷揣了一隻死箭鷹,企圖帶回去裁下兩翼安裝在松鼠身上。
王宮是什麼地方,豈是他說揣死物就揣死物走進去的?腦殼又欠敲打了。
藏弓沒慣著他,搶了死箭鷹就扔進了河裡。然後拔毛、去頭、剝內臟,烤熟了還挺香。
住進客棧,累了一天的二寶很快就睡著了,睡到半夜突然察覺到腳底有動靜,像是大尾巴耗子在被窩裡竄來竄去。膽子不大的小老闆一下從夢中驚醒,嗷地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
「噓噓噓,是我,別出聲!」
「啊,灰老大!你怎麼會在這兒?」
乍然看見松鼠在面前,二寶喜極而泣。他抱著自家親松鼠就是一通揉搓,鼻涕眼淚擦了松鼠一身。
松鼠把他踹開,小聲道:「你們一上路我就跟著的,蹭了別人的蒸汽車。可惜不是完全順路,耽擱到現在才追上來。」
二寶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一道出發?得虧今天是步行的,否則你還不知要追到什麼時候。」
松鼠說:「不打緊,我能聞見你的味兒。就是為了以防不測才沒跟你一道。怎麼樣,狗將領有沒有坑你?」
二寶低著頭,嘟噥:「坑了。」
二寶把藏弓丟棄雪橇隊、推他出去擋箭和咬他脖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還說了之前那五個人「五條命」的事。松鼠一聽可不得了,斷定火頭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二寶必須立刻離開。
二寶一想,也有道理,畢竟不清楚藏弓去王宮的真正目的,萬一是打算在王宮裡頭作奸犯科,那連累的可就是自己這一大家子。
思及此二寶立即收拾行李,說:「我也該去找邱冷峻它們了,希望還來得及。對了,將軍怎麼不在房間裡,你看見他了嗎?」
松鼠啐道:「他算屁的將軍!我看見了,可能知道自己是禽獸,等你睡下之後他就躺屋頂上去了,咱們趁現在快走。」
二寶不敢走樓梯,抱著松鼠從走廊盡頭滑圓木落地。雖說心有不忍,但跟藏弓比起來自家牲畜更要緊,於是一咬牙,跑了。
片刻之後繞過一座小山包,蹚過一片小汪塘,又跨過一座石拱橋。一路都很順利,直到下了拱橋,一個黑沉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只見對方撐膝坐在一塊白晃晃的裸岩上,夜風中微微搖曳的斗篷如鬼魅一般,叫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打寒噤。
「灰老大,你還帶了朋友來?哈哈,哈哈,帶了朋友要跟我說一聲哦。」二寶額頭冒出白毛汗,小腿肚子有點要抽筋的徵兆。
松鼠不敢吭聲了,那人卻起身,手指間轉著什麼東西,開口說:「乖二寶,這是要往哪兒去?就算不帶小舅,也不帶夢想了?」
二寶定睛讓他一看,登時捂住了脖子。
是他的金絲囊!
第20章 好甜
金絲囊裡除了碎蛋殼還有一樣二寶視若珍寶的東西,二寶寧願丟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想丟了那個,於是立即認慫了,對著藏弓哈哈笑。
藏弓說:「灰老大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要走?」
松鼠張口就要罵,被二寶捂住了嘴。二寶說:「沒要走啊,就是出來遛個彎,馬上還要回去哪。」
藏弓說:「遛彎帶行李幹什麼?」
二寶說:「負重五公里啊,鍛鍊好身體才能幫將軍打壞蛋嘛。嘿嘿。」
藏弓心裡有數,二寶十拿九穩是被松鼠拐出來的。小傻子耳根軟,松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