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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流雲開口道:&ldo;奴才北流雲,仰慕公公大名已久,今日特來此求見。&rdo;
&ldo;哦?北流?&rdo;王直掀了掀眼皮,上下打量了一番北流雲的裝束,一旁的小太監在他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王直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ldo;北流,這可是皇族姓氏,你是皇家的人,怎可給咱家下跪?&rdo;王直神態倨傲,話雖如此,卻絲毫沒有下轎的意思。
&ldo;公公位高權重,端是皇室的人又有幾個足以抗衡?若非公公為北燕鞍前馬後,操勞政事,哪裡會有北燕今日的盛世太平,奴才一跪,又有何妨?&rdo;北流雲垂眸恭順道。
王直笑道:&ldo;這天下可是陛下的天下,你這般言辭若是讓陛下聽見,豈不是會要了咱家的命!&rdo;
北流雲微微勾起嘴角,卻字字堅定:&ldo;有奴才在,任何人休想動公公一根毫毛,若是有人想要挑戰公公權威,那就先從奴才的屍體上過去。&rdo;
&ldo;哦?你與咱家非親非故,你為何這般維護咱家,這實在是令咱家百思不得其解啊。&rdo;王直眯起眼睛道。
北流雲繼續道:&ldo;奴才曾居住廣寒院,倍受其辱,險些喪命,幸得此宮女悉心照料,才有命活到今日,而這名宮女幸得周公公照拂,才能對奴才施以援手,周公公又以您馬首是瞻,所以奴才自然是受了您的恩德才得以苟且偷生,自當為公公鞍前馬後。&rdo;
北流雲的話落,王直的目光在楚洛衣身上掃過一眼,對著北流雲道:&ldo;如今看來你的身子倒是無礙了,想必這些時日她對你可謂是細心照料。&rdo;
&ldo;奴才感念她的恩德,但飲水思源,也決計不會忘記公公的大恩。&rdo;
&ldo;嗯,好一個飲水思源,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便為咱家效力。而這名宮女確實也是勞苦功勞,咱家也不能過河拆橋,既然如此,就論功行賞,將她賜予康定侯為妾,自此一世榮華,衣食無憂,你認為如何?&rdo;王直幽幽開口道。
康定侯俊美風流,只是年紀卻已不小,四十有餘,位高權重,因為同樣喜好美色,是以慣會討好貪圖美色的北燕帝,深受器重。
只是在這皇城中,卻有一個人人都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康定侯喜好凌辱虐待,每每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被迎娶過門不出兩個月,就被在床上折磨致死,死相悽慘,也因此,在民間流傳著一句話,寧做勾欄之妓,不做康定之妻。
是以,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侯府,卻是所有女人的噩夢。
&ldo;嗯?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對咱家的安排有所不滿?&rdo;王直居高臨下的盯著北流雲,等待著他的答案。
楚洛衣始終垂著眸子沒有說話,北流雲垂著頭看不清神情,唯有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再無法故作輕鬆。
王直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幽幽道:&ldo;康定侯本與咱家交好,近來卻受奸人挑唆,幾次三番壞咱家好事,這個宮女既然是你的人,咱家自然信的過,去往康定侯府,既可為咱家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又可保此宮女榮華富貴,此舉可謂兩全,若是沒什麼異議,就這麼定了?&rdo;
北流雲隱忍著,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巧言令色虛與委蛇,可以卑躬屈膝任人輕賤,可以忍受所有的屈辱將自己放入塵泥,可是,這一刻,他卻怎樣都開不了口,將她推向別人懷抱,哪怕他知道,自己對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王直的臉色陰沉下來,似乎十分不悅,這兩個人不說話,是在無聲的抗議嗎?
楚洛衣敏銳的察覺到王直的殺意,搶先道:&ldo;奴婢多謝公公大恩大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