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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阿苑正在伺候由也吃飯,洛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報告說,後院來了很多警察。由也聽了大吃一驚,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怖。
&ldo;什麼?後院的……&rdo;由也好像害怕說出&ldo;井&rdo;這個字來。
洛女和阿苑也害怕說出這個字來,從早晨起來到現在,&ldo;井&rdo;這個字一次都沒說過。主僕三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同感。
&ldo;後院的……是嗎?警察來了?是嗎?沒辦法,警察……&rdo;由也好像一個身患重病的人,說話有氣無力,呆呆地坐著。過了一會兒,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飯還沒吃完,由也就愣愣地站起來,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阿苑沏了一杯茶給由也送進去的時候,看見他神情恍惚地坐在桌子前邊發呆,就問:&ldo;您吃好了嗎?&rdo;
由也沒有回答阿苑的問話,卻問了阿苑另一個問題:&ldo;三枝子跳井,有人看見了嗎?&rdo;
&ldo;我們都聽見聲音了,但是誰都沒看見。就跟&l;番町皿屋敷&r;似的。&rdo;阿苑說。
忽然,由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長出了一口氣,說:&ldo;是嗎?跟&l;番町皿屋敷&r;似的?真是這樣的嗎?&rdo;
由也滿臉悚懼,垂下頭去。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打撈工在井裡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三枝子的屍體。下了半夜暴雨,井水上漲很多,用大長竿子捅到井底量了一下,水深有八米多,用竿子一點一點慎重地摸索,什麼都摸索不到。
帶隊的警長來勁了:&ldo;我來!我就不信找不到!&rdo;說完脫掉警服跳進井裡,摸索了半天沒摸到什麼,就說:&ldo;我老家是房州的,看見過潛水的。抱一塊大石頭,很容易潛到水底,想上來的時候,鬆開石頭就浮上來了。這不才八米深嘛,算不了什麼!&rdo;
於是他命令兩個打撈工在腰上綁好保險繩抱著大石頭下潛自己也用同樣方法潛入井底,結果還是沒有找到三枝子的屍體。
帶隊的警長問:&ldo;還有別的水井嗎?&rdo;
當時還沒有自來水,家家都有水井。像母裡大學宅邸這樣的大宅院就不只一口水井了。廚房外邊有一個,馬棚旁邊也有一個。這兩個水井也用同樣的方法找了一遍,都沒發現三枝子的屍體。
帶隊的警長說:&ldo;莫不是往井裡扔了一塊大石頭,弄出聲響,詐稱投井自盡,悄悄逃走了?你們知道三枝子的家在哪兒嗎?&rdo;
洛女回答說:&ldo;三枝子的家沒落了,她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不過,她有個哥哥,寄居在阿苑家裡。阿苑,是吧?&rdo;
帶隊的警長命令一個年輕警察跟著阿苑去阿苑家:&ldo;要是三枝子在那裡呢,就把她帶回來,聽明白了沒有?&rdo;
年輕警察應了一聲,就跟著阿苑到位於下谷的阿苑家去了。
※ ※ ※
三枝子的哥哥叫重太郎,二十五歲了,是個大學生。上大學雖然晚了點兒,但學習十分刻苦。不僅成績優秀,還是個熱血男兒。一向同情弱者,堅持真理,滿腔正義。
阿苑家出身貧賤,代代乞討為生。五年前,在重太郎的勸說和幫助之下,阿苑的父親長九郎開了一間藥鋪,從此不再沿街要飯。重太郎一直在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群中做調查,經常勸告那些以乞討為生的人們靠自己的努力擺脫貧困,但是,除了長九郎以外,聽從重太郎勸告的人幾乎沒有。長九郎也曾經勸說一些乞討為生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