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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兇手嘛,肯定不是千代。千代是沏茶端茶的角色,而且她的角色早就確定好了。她要是下毒的話,馬上就會暴露,這是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能想到的。那麼聰明的一個千代,絕不會幹這種傻事。正如新十郎的調查結果,千代圍棋下得很好,所以她悟到了津右衛門臨死之前暗示的是&l;石之下&r;。當然,她知道甚八也悟到了&l;石之下&r;以後,確實有殺死甚八的動機。不過,她不可能撇下沒有自立能力的東太去犯殺人的大罪。所以她才推說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承認自己是兇手。而兇手嘛,就是千代的哥哥天鬼!天鬼是個犯罪的鬼才,是個不會流眼淚的、鐵石心腸的貪婪傢伙,這從他對待弟弟地伯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天鬼把甚八視為眼中釘、內中刺。天鬼覺得若讓甚八活下去的話,遲早會被對方找到千頭家的財寶,這對天鬼來說無疑是個巨大威脅,因此勢必除之而後快。天鬼把不讓任何人知道的家譜拿給甚八過目,是要讓甚八盡力去搜尋財寶,同時放鬆對天鬼的戒備。但是,家譜上謎一樣的文字並沒有給甚八太大幫助,他已經認定財寶就埋在石頭下面,遂決定單獨行動。精明的天鬼看透了甚八的心思,所以計劃拔掉這個眼中釘。以上種種,簡直就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吧?肯定是天鬼偷偷把毒藥放到鹽罐子裡面的。因為天鬼也有可能喝茶,所以不會有人懷疑他下毒,這小子安排得還挺周到。&rdo;
海舟的推理非常巧妙地戳穿了天鬼的陰謀詭計,真是好眼力!虎之介吐了吐舌頭,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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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十郎在千頭家讓眾人再現津右衛門二十一週年祭的情景。志呂足在上座,比良在下座,負責主持二十一週年祭的須曾麻呂在中間,東太和天鬼坐在棋盤一側,代替甚八的是笑嘻嘻地捻著鬍鬚的花乃屋。走廊裡還站著很多警察,有的穿警服,有的穿便服,都想看看新十郎怎麼破這個案子。
這時候,千代在一樓煮茶,宇禮端坐在千代對面看她煮茶,吟女和苑女也坐在旁邊。千代把茶葉和食鹽放進陶製茶壺裡,沖入開水,把茶壺放在火上,煮沸以後把茶壺從火上拿下來,把茶倒進兩個茶杯裡,用託盤端著上二接去了。
接下來是按照宇禮的命令煮牛肉麵。牛內面煮好以後,吟女端著牛肉麵,苑女提著茶壺上了二樓,現在一樓只剩下宇禮一個人,當然還有新十郎和幾個警察。
新十郎等吟女和苑女上了二樓,盯著宇禮催促道:&ldo;該你了!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麼,照那天的樣子重做一遍吧!&rdo;
字禮看了新十郎一眼。
&ldo;沒聽見嗎?接著做,你那天是怎麼做的,今天還怎麼做!&rdo;
字禮打了個寒戰,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新十郎走到距離宇禮只有三四步的地方坐下來,繼續吩咐道:&ldo;做呀,你那天是怎麼做的,今天還怎麼做嘛!&rdo;
新十郎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宇禮的眼睛。新十郎的目光,並不是一種強有力的目光。那目光沒有任何變化,不放鬆,不緊迫,不間斷。在旁人看來,那也許是一種什麼都說不上的目光。但是,那目光有著非常強的黏著力,讓對方感到沉重得難以承受。那目光像一根又粗又重的木棒,一點一點地插入對方的眼睛,讓對方意識恍惚。這時候,宇禮的頭腦裡就像被塞進了大量的糯米年糕,黏乎乎的,而且沉重得要命。
&ldo;現在輪到你了,你那天是怎麼做的,再重複做一遍!&rdo;
宇禮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是乞求憐憫?是絕望?還是想向新十郎挑戰?誰也說不清楚。只見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拿起鹽罐子,走到廚房的洗碗池旁邊,把罐子裡的鹽倒掉,又用水把罐子刷洗乾淨,用毛巾擦乾,然後走到儲備食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