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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家老爺出門之前,有沒有人來家裡跟他商量一起走?&rdo;新十郎問。
&ldo;沒有,老爺經常是想出門的時候抬腳就走,這是老爺的習慣。&rdo;
&ldo;你家老爺還有什麼其他習慣嗎?比如說每天早上起來以後,刷牙洗臉,然後呢?&rdo;
&ldo;老爺是個喜歡晚睡晚起的人,每天都是快中午了才起床,醒來以後就去對面的花房湯洗澡,回來以後再吃飯。花房湯十一點開門,時間正合適。不過,老爺最近不去花房湯了,改去另一家比較遠的澡堂了。&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去花房湯了?&rdo;
&ldo;這個嘛,好像是從花房湯嫌當鋪老闆家的少爺老偷看女澡堂,壘了那堵高牆以後。老爺說花房湯做得太過分了,很生氣,所以再也不去花房湯了。&rdo;
&ldo;這話倒挺新鮮。當鋪老闆家的少爺跟您家老爺關係不錯,是嗎?&rdo;
&ldo;當鋪老闆家的少爺以前有時候來我家玩兒,最近不怎麼來了。&rdo;
看來這個蛄蟆六一般都是很晚起床,起床以後去澡堂洗澡,回來以後吃飯,吃飯以後去箱根新開的那三個店轉轉,很晚才回家。
新十郎離開始蟆六的藝伎館來到花房湯找到雨和尚的老婆,問的是相同的問題。
雨和尚的老婆本來就懷疑丈夫的死因,仔細想了半天才回答:&ldo;我家老爺出門的時候沒有跟誰商量著一起走。老爺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出門的時候抬腳就走。每天的生活習慣嘛,我們這種買賣關門晚,總是睡到很晚才起來。不過除了經營澡堂以外,我家老爺還搞建築承包什麼的,九點就起床。起床以後他先在店門口掛上&l;十一點開始營業&r;的牌子,不,不是掛牌子,而是把牌子翻過來。我們在睡覺之前用的那一面是&l;本日營業結束&r;,他把牌子翻過來變成&l;十一點開始營業&r;。然後吃早飯,我們還在睡覺,他已經開始工作了。最近,天快亮的時候他就起來在店門口掛上&l;十一點開始營業&r;的牌子,然後再進屋睡覺。其實用不著那麼經心,他這個人哪,有些神經質。&rdo;
&ldo;天快亮的時候就起來的習慣,是圍牆壘高以後的才有的嗎?&rdo;
&ldo;是圍牆壘高以後三四個月以後的事,圍牆是我讓加高的。客人老提意見,說旁邊當鋪二樓有人偷看女客洗澡。大約在半年前吧,我找人把圍牆加高了。我家老爺天快亮的時候就起來的習慣,是那之後三四個月,死前兩個月的時候開始的。&rdo;
新十郎向雨和尚的老婆再三表示感謝,然後又來到蛄蟆六的家裡,問道:&ldo;對不起,再打聽一件率。您家老爺不再去花房湯而改去別的澡堂,是去世之前一個月到一個半月的時候開始的嗎?這個問題很重要,請您好好兒回憶一下。&rdo;
蛤蟆六的老婆說;&ldo;也許是吧,我想不起來了。&rdo;
新十郎又問:&ldo;除此以外,您家老爺在生活習慣上還有什麼其他變化嗎?&rdo;
&ldo;這個嘛,他好像嫌花房湯開門太晚,而且為此很生氣。說這麼晚開門,早晨離開我們式根樓的客人洗澡太不方便了。沒辦法,他只好早早起來,帶著早晨離開我們式根樓的客人去別的澡堂洗澡。大概是六點前後吧?五點半到六點半那個時間就得起來。&rdo;
&ldo;洗完澡以後回來接著睡吧?&rdo;
&ldo;沒錯兒,您猜得很對。洗完澡回來喝上一杯,然後一覺睡到中午。&rdo;
&ldo;謝謝!非常感謝您的合作!&rdo;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