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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復手忙腳亂,趕緊小聲勸慰著:“那個、少爺,我是陰喪之身,斷條胳膊也就是疼痛上一陣,沒有大礙。”
話音剛落,梁辛突然雙膝彎曲,認真的跪在了風習習面前:“我不是少爺,我、我……”梁辛也不怎麼會說話,吭哧了半天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最後也不知道哪來的靈光一現:“你是我爹!那個乾爹”。
小鬼嚇得滿屋亂飄,一個勁的叫著使不得。
一童一鬼爭持了半晌,最後總算各退一步,梁辛稱風習習為叔,風習習以後則直呼梁辛的名字。
再站起來之後,梁辛滿心的歡喜,對著小鬼喊了聲:“風叔!”
風叔很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心:“我不姓風,風習習這個名字是當年梁大人賜的,我是大人的鬼從,自然也承下了梁家的姓。”
梁辛咧開嘴巴樂了:“梁風習習,那就……老叔!”
老叔大樂,乾巴巴的臉都樂成了一朵花,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從這天開始,風習習每天夜裡都會來罪戶大街,懷裡總是揣著些吃食。除了幫梁氏分擔那些苦役活計之外,還會教梁辛讀書、認字。
有時,風習習還會採摘些草藥,從外面煎熬之後帶來給梁辛補身體,當然都不是什麼名貴藥材,但是對孩童成長倒也有些滋補的用處。
梁辛的苦日子也一下子過的厚實了許多,除了睡覺、吃飯之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拳、讀書上,閒暇之餘就纏住風習習給他講些外面的故事。
風習習生前是個普通人,只讀過幾年私塾,勉強能教梁辛認字。不過教拳就沒戲了,好在拳譜上有人像有批註,梁辛苦難出身,絲毫不怕辛苦,就照著拳譜猛練。
那本拳譜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是中土上最最普通的‘太祖長拳’。
憑著風習習的本事,也只能偷來這樣的拳譜了。
太祖長拳完全是硬橋硬馬直來直去的外家拳腳,苦練之下,雖然成不了什麼高手,但強身健體、機敏應變的效果總是有的,再加上‘老叔’每天都會弄來些肉,梁辛的身體成長的也康健茁壯,雖然不魁梧,但一身栗子肉,硬邦邦的挺結實。
有時梁辛也會磨著風習習來說些三百年前他家先祖的事情,每到這時風習習都苦笑搖頭,不是他不說,而是他知道的實在也不多。
風習習雖然是梁一二的鬼僕,不過法力低微,受不了衙門裡的陽威,名義上雖是主僕,可他侍奉在旁的機會並不多。
春秋互動、星斗輪轉,不知不覺裡就過去了四年,梁辛也從一個八歲的娃娃,變成了十二歲的少年,長相上也沒什麼特別,面板挺黑,眼睛不大,看上去和普通的村戶少年沒太多區別,還透著些純樸與厚道。
除了一點拳腳功夫之外,梁辛對外面的事情也瞭解了一些,還能歪歪斜斜的寫上一片讀書心得,哄得老叔和老孃大喜。
這幾年裡,風習習白天藏身亂墳冢之間,晚上就來教梁辛功課、幫梁氏幹活,對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每天裡都笑呵呵的。
又是一天黎明破曉,片刻前風習習已經離去,梁辛練了一會拳,正想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從外面的大街上響起了一片隆隆的馬蹄聲!
馬上的騎者,都是衙門中的差役,一路自罪戶大街中賓士而過,口中不停的大喊:“聖旨下,徵罪戶開山破煞,年滿十二歲者即刻應詔。天佑大洪!”
跟著,大隊官兵在衙門捕快的帶領下開進罪戶大街,按照籍冊挨家挨戶的抓人,所有年滿十二歲的男孩都被帶走。
罪戶大街一下子炸了窩,大洪開國以來三百多年的規矩,罪戶年滿十四歲才要服苦役,可這次卻變成了十二歲。
罪戶大街與外界隔絕,根本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大事,更不曉得衙役口中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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