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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穠瞟了他一眼,周寒山立刻說:「你這肌肉也太厚實了,上鏡頭不好看。」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非要拉近鏡頭拍攝的。
周寒山咳嗽了一聲,將一個圓球燈捧上飄窗,又仔細調整好位置。
他站在飄窗後望了望,點頭:「阿穠,你……」
他話音未落,顏穠已經抽開腰帶,她動作舒緩,就好像正在開啟一件精美的禮物。
「停,不用全脫,就這樣就好。」
顏穠點頭,她坐在飄窗對面的床上,柔軟的床單微微下陷,她手邊則有些手捲菸的器具。
周寒山開啟圓球燈:「阮總,你把燈閉了。」
阮欽「啪」的一聲按下燈,整個空間只有白一茅身邊圓球燈發出的光線,所有人都沉默,沉默的氛圍越發顯得空間粘稠。
雨點敲擊在窗戶上,間或劈過一道閃電,響起轟隆的雷聲。
周寒山彎著腰,抬著機器,鏡頭內是飄窗和一個男人背影,男人身上的肌肉漂亮至極,肌肉線條凌厲又不呆板,圓球燈的光線落在上面,像是抹上了一層金粉。
透過飄窗,能看到顏穠一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纖細的小腿在床邊一晃一晃,而她的手指正忙著撕菸絲,製作手捲菸。
屋子裡所有人都不作聲地看著她的動作。
她熟練地挑揀菸絲,將煙紙放進捲菸器中,再把自己挑揀好的菸絲放進去,指尖劃過細絨似的菸絲。
明明她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可她的身體卻像是撐起了一個無形的泡泡,這泡泡中灌滿了粘稠的氣體,越撐越大,將他擠得避無可避,最終將他也一同包裹了進去。
白一茅雙手捏著窗臺,後背的肌肉抽動。
顏穠抬起頭,卻依舊沒看向他,沾著菸絲的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一塊金色菸絲粘在她的鬢角。
白一茅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戒菸好久,心情煩悶時也只是咬著煙聊以慰藉,他現在幾乎能想像到她鬢角香菸的味道。
如輕浮的蒸汽,如黏膩的海潮,她的味道像是一雙手,將他牢牢抓住。
他的眼神無法離開,只能被動地凝視著她。
她終於將一隻手捲菸卷好,插入菸嘴後,她將這隻香艷的香菸放到金絲點翠的煙盒中。
白皙的手指,暗黑的夜,孔雀藍的煙盒。
他將嗓子中曖昧軟糯一口氣緩緩吐出。
顏穠則慢條斯理地開始捲起另一隻煙,腳尖兒緊繃,隨著某種節奏一翹一翹,她低沉的嗓音哼著一首歌——
「i』ve seen the word」
「done it all,had y cake now」
「diaonds,brilliant,and bei-air now」
正是那首《young and beautiful》——我看盡繁華,盡失初妝,紙醉金迷,歷經滄桑……當我年華老去,容顏不再,你是否愛我如初;當我一無所有,遍體鱗傷,你是否愛我如初。
「噔」的一聲,顏穠打亮了火機,她右手舉著打火機湊近菸頭,左手拂開碎發。
一星火苗在濕熱的房間內燃燒,橘紅色的星點搖搖欲墜。
淡淡的煙味夾雜著微鹹的水汽在屋子裡彌散開。
她將銀亮的火機「噠」的一聲合攏了蓋子,隨手拋在床上,重新抬起頭,淡淡地凝視著他的雙眼。
他的眼被火苗灼了一下。
她輕笑一聲,細長的雙腿分開,白皙的腳掌踩在地毯上,腳步輕悄。
她站在他的面前,左手捏著那枚金絲點翠的煙盒,手臂橫在胸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細長的煙身。
她夾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