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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愁苦地喃喃自語,時過境遷,男孩逐漸成長為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盡顯怒意。
祁淵哄地一聲推翻了書桌,將身上的外套系在她腰間,抬眼依舊握著她的手,向著門外跑去。
「你是在小學時來的例假,比班上所有女生都來得早,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得了絕症。後來我才明白,這是女孩正常的生理現象,可是好多血啊,搓了好久才洗乾淨,要是隻有你一個人,我怕你應付不過來。」
「我是不是很可靠,未來你也會依賴我嗎?」
他輕聲地問道,愁苦的情緒沒那麼濃烈,轉而換之的,是淡淡的羞赧與期待。
「可是故事好像就在這裡戛然而止。」
如果我從未搬家,春去秋來,我們一直都是鄰居,我與你同班或是不同班,會因為校門前的小吃流連忘返,注意你翻看班上流行的言情小說,不會感到幼稚。
臨近寒暑假,我們會規劃攢下錢去哪裡玩,祈求著父母去遊樂場、博物館,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你怕冷,我猜你一定很想在大冬天時到更溫暖的地方度假。
學生時代很短暫,我想過有很多可能發生,或者不會發生的,只要有你就好,就像是我們會考到京城,你期待北方的第一場雪,在皚皚白雪中盡情奔跑。
也許在這裡,我們會開始交往。
但提前告白的並不是你,我會在高考前與你提前袒露心聲,看著你紅撲撲的臉頰,以及忽閃的雙眼,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喜歡你。
你會答應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但不論如何,我總會等到你答應的時候。
大學四年我們不同專業,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並不相鄰,下了晚課,你會很想吃夜宵,假如是沒課,我會提前替你買好,站在教室前送給你,將你帶到女生宿舍。
大學校園的情侶隨處可見,不會有人為此起鬨,可是我喜歡看著你,刻意保持的距離,以及一不小心說錯話咬到舌頭。
我心甘情願,任何瑣事,我都願意做。
那些令人頭疼的期末考試,我會陪著你度過每一個自習,你寫不好的論文,我會酌句酌字為你梳理下來。
直到你畢業後。
我們會有幾年才結婚?兩年?三年?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等著你,一如你答應我開始交往時,你的決定,我絕不干涉。
我會親自訂下設計師為我們定做戒指,會俗套地在任何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只有我們倆人間地求婚。是在生日宴的蛋糕裡,是在某一天早晨你眼前出現,是在展開的書封之中。
在此之後,我會隆重地與祁家所有人介紹你,雖然他們有些人一直都認識你。你是我十多年的朋友,也是我喜歡了好幾年的女孩,我不再羞於唇齒,也不會逃離,我只想在任何你存在的地方。
在我們的故事裡,不會有其他人。
順理成章地結婚,純白的婚紗將你層層疊疊包裹,眾人艷羨祝福的目光下,我會捧起你的臉,淺淺一吻。
也許我們會忙於各自的事業,但總歸會在只屬於我們的家中溫存,一年兩年的過去,我對你的愛意從來不會減退,甚至是越發濃烈。
稀鬆平常地度過幾十年,在你深邃微黃的眉眼間,依舊能看到我的身影。
這便足矣。
簡映厘是在電話鈴聲中被驚醒。
睜眼時,她能感受到臉頰上的濕熱,以及久久無法消散的空洞感。
就像是錄影機的磁帶,明明已經斷斷續續地出現在夢裡,她卻能做過一次又一次。
好像他們的人生,本該是這樣進行。
「姐,表哥醒了!」
這聲訊息猶如水泡般,重重地砸在她身上,淋漓清醒。
簡映厘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