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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對方可能已經脫掉衣服,正赤身裸體地坐在浴缸邊試水溫……羅望舒眼前腦補了畫面,剛才泡著還沒覺得,現在覺得自己有點缺氧。
他故作鎮定地傳簡訊:「你需要一個浴鹽球。」
周焰:「嗯。」
嗯是什麼意思?
羅望舒想了想,把剛才拍調色的那張的照片發過去。照片裡的浴球像泡騰片似地融化,咕嚕咕嚕冒著氣泡,融化成粉色的形狀。
羅望舒:「像不像?」
周焰:「像什麼?」
像在你面前時的我——不過羅望舒沒這麼回復。
晚上臨睡前,羅望舒鬼使神差又把那張照片翻出來看一遍。
他自己是有點魔怔了。一張沒人的空鏡,浴缸裡流水的抓拍,就足夠讓他心蕩神馳。
他有段時間沒解決過個人生理問題,並且此前沒掛心的人,因此在這方面沒花太多心思。被窩裡剛洗過澡的身體熱烘烘的,帶點蠢蠢欲動的不安分。
門忽然被很輕地叩響了。正在床上糾結到底是悶頭睡,還是變態地盯著一張空鏡照自瀆的羅望舒,頓時一個清醒,立馬關上了終端。
心跳還沒平息,他在被窩裡裝死。
直到叩門聲響了兩遍,外面安靜了片刻,終端上出現他的簡訊:「望舒,明早起來到我這來一趟。」
既然以為他睡了,羅望舒就沒說話。之後確認羅奠山走了,他才小心地把終端放到床頭櫃上。
剛才旖旎的心思被打斷了,羅望舒在黑暗中閉上眼,估計身體也是真的累,這回沒有再失眠,很快便睡得黑甜。
又夢到那天的事,他在暗處遠遠地看著周焰的背影。
當時天已經黑了,草叢是墨色的,空氣裡有硝煙和血的味道,風像刀子似地颳起來,他躲在那片灌木草叢中,就像被周焰安置到一處避風港。時間的流動忽快忽慢,然後在某個節點停止了。遠處的槍聲沒有了,尖銳的警報也沒有了,哄亂的人聲也遠了。一個比夜色更黑的身影沿路而來,發著光一樣落在他面前。他還保持著抱膝的姿勢,滿身葉子與雜草,顯得他有點慘。四處都是蚊蟲,也不見他這個養尊處優的二公子嫌棄,這又讓他看上去有點乖。
狐狸乖慘乖慘地坐在灌木叢裡,周焰伸手把他抱了出來,一路沉默地抱到了車上。
只是夢裡的周焰,不像現實中的周焰那麼規矩。他把他抱到車上,吻他,親他,半逼半誘他張開嘴,攻池掠地,毫不留情。一邊吻他,還剝開他的衣服,親他潔白的身體,吻他胸口上那顆紅色的小痣。
明明是夢裡,但胸口的紅痣被抿住時,好像有劇烈的快感在大腦中流竄,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後,羅望舒睜開了眼。
已經是早上了,光透過窗簾,羅望舒喘息地看著天花板,半晌在終端上摸了摸,時間浮現在空中。七點整,比他平時設的鬧鐘還早半小時。
感覺身下不太爽利,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羅望舒伸手一摸——他夢遺了。
清理了好一陣,羅望舒趁著天色早,將自己打點整齊後敲響了羅奠山的臥室。兩次無果後,他轉向樓下的書房。羅奠山的睡眠跟他一樣輕,稍有風吹草動就轉醒。房裡沒聲音,他就不在房裡,那隻能在書房了。
知道羅奠山最近又開始忙了,因為傳說『上帝之眼』開啟那場屠殺的事,但他推開門時楞了一下。羅奠山沉默地坐在桌前,手撐著額頭擋住眼睛,看不出是醒著還是睡著了,而桌上的菸灰缸裡,滿是菸頭。
羅奠山並非是個嗜煙的人,除了十七歲那一次,羅望舒再也沒見過羅奠山這樣抽菸。他不知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羅奠山昨晚就想找他,現在他是等了整整一夜嗎?如果真是這樣,羅望舒就要後悔昨晚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