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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手臂也蹭到冰涼的腳趾,心中鬼使神差想:果然是冰的。
他伸手,握住勾在腰間的腳踝,兩指探究似的,從羅望舒的褲管探進去。褲子內襯是絲綢,很涼潤,他撫摸他的腳踝往上的肌膚,質感竟不輸於絲綢。
羅望舒瞬間有點慌,臉上還故作鎮靜,身體卻騙不了人,剎那間散發出資訊素的氣味來。
因為雙腿分開盤在周焰腰上,所以身體的任何反應就更加瞞不過。他呼吸急促起來,感到腺體開始發熱。
迷迷糊糊中他想,如果真的發情了……
兩人的唇離得很近,幾乎他往前傾,就能夠到。那雙很好看的唇麼,kiss什麼的,好想試試。
身上沒力氣,勾住周焰的手,只能像小貓抓撓似的,輕輕撓了撓周焰的脖頸。
那雙眼活絡,像藏著一眼泉,無聲引誘荒漠中乾涸的靈魂。
微涼的指尖碰到碰到他的面板,那是本該有腺體的地方。
周焰眯起眼,緩慢地放下他,身上的侵略性與費洛蒙消散了一半。空氣中淡淡的,屬於羅望舒的氣息。
這是在幹什麼,他低頭失笑。
兩人沉默地對峙,曖昧飛快降溫,只有羅望舒有些難平穩的氣息。
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算被警告了,被威脅了,還是被……情不自禁了?
羅望舒還想探究,周焰卻不再給他機會。他挪開眼睛,低聲一句先走了,不等羅望舒反應,穿鞋,開門,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好半天,羅望舒輕輕笑了一聲。
門外,周焰碰了碰自己的脖子。跳動的脈搏下,那裡沒有腺體,明晰地殘留著被抓撓的觸感。
說不上羅靳星過了多久才回來。羅望舒只記得終端響起,門被開啟,他思緒始終雲遊天外。
倒是羅靳星,進門就發現屋內溫度有變化,有淡淡的但不足以他分辨的味道。只見窗戶都開啟,風從外面吹進來,很是愜意。
羅望舒就坐在風口,衣物短髮都被吹起,他只眯著眼享受。面前放著一隻紅酒瓶,和半杯紅酒。羅靳星走近拿起酒瓶,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不知不覺喝完了。」羅望舒說。
羅靳星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回屋換衣服。
羅望舒的目光一直在背後追隨羅靳星,見他再出來時,只剩下軍服中的襯衫。上面隨意地敞開兩個扣,脖子上還纏著繃帶。他手裡提著醫藥箱坐到一旁,顯然打算自己換傷藥的樣子。
羅望舒起身從大哥手裡接過東西,站到他身後,開始解他脖子上的繃帶。
「嫂子送回去了?」
羅靳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伸手去夠羅望舒的半杯紅酒。
羅望舒眼皮子一抬,把那杯酒給推遠:「吃飯時候忘了,你的傷還沒好,別喝酒。」
羅靳星笑他:「在前線受傷時,反而喝得更多些。」
「不愛家裡有人管著你?」
羅靳星說了聲沒有。有過了一會兒:「望舒。」
羅望舒報以慵懶的鼻音。
「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你沒打我沒罵我。」
「從小到大打罵過你幾次?還不是天天和我鬧脾氣。」
羅望舒看到傷口了,腥紅的,還沒癒合,讓人看著就疼。那個位置,如果再往過一些,或再深幾寸,也許就傷到腺體了。之前是沒看過,真看到了,呼吸一下深重起來。
「你傷在這裡。」
羅靳星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沒事。
羅望舒咬著牙,覺得心裡對大哥的那股氣,一下隨著這道傷少了不少。他清理擦拭傷口周圍,再輕輕地上藥。
終於是忍不住:「大哥,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