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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她一眼。校園裡的一切都因為他們而安靜了下來,這在景寒和雷漠之間很少見,通常景寒是無法忍受在他面前安靜無語的,哪怕幾秒鐘,因為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們之間,如果景寒安靜了,那麼,整個世界就徹底安靜了。
“你不想再說點什麼?”
她終於開口了,雷漠有點錯愕,腦海中驀然閃過希羅的臉,帶著茫然無措的、那一吻之下激情未退的楚楚動人的美麗……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雷漠赫然驚醒,眼前,是景寒略帶陌生的透亮透亮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你把我當做誰了麼?
她的眼睛裡有了這樣的問號,一閃而過,溜進心底。
“沒什麼。”雷漠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挪開。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了麼?”
雷漠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景寒感到莫名的失落和無力,她知道那是一個無奈的決定,炫金塔羅不醒,此行就是一場明目張膽的“謀殺”,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對不起,我曾經答應過你。絕不放開你的手。”
她從未見過他看她的眼神裡有那麼多錯綜複雜的不自信。
“沒關係,這次放開你手的人,是我。”
景寒坦然地對他笑著,淚角隱約閃爍著淚光。
…… ;……
孩子們鳥獸散一般地不見了。
李度恩感覺到耳鳴不已。嗡嗡作響。只見希羅的嘴唇輕微地蠕動著,卻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度恩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龍骨項鍊。紋絲不動地掛在那兒,他又抬頭看了看希羅脖子上的那塊卵石,也安然無恙地躺在她微微沁汗的鎖骨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會有一種魂飛魄散的心慌錘擊著他的心臟,咚!咚!咚!很沉很悶很壓抑。再多一下可能就會碎。
“度恩,我們分手吧。”
她真的說了那句話。
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地聽她說這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
度恩站起身,扭頭就走。
“度恩!度恩!”
她在身後急急跑著,他不言語不回應,只是更迅猛地拉開步子往前走。
“李度恩!”
他愕然定住,那一聲響亮的名字,就像是在廣場的鴿子群上空拋灑了一整包的玉米果子。讓那些已經餓到飢不擇食的鴿子呼一下全飛向了半空,只剩下一隻折斷了翅膀的小傢伙,可憐兮兮地等著掠奪之後所剩無幾的殘羹。
李度恩覺得自己就是那隻斷了翅膀的鳥,逃不走。躲不掉,只能任人宰割地定在原地,等待施捨或審判。
“度恩,別走,你必須聽我把話說完。”
“為什麼是現在?”“
“為什麼現在才對我說?”
“我……”
“希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和雷漠在芭提雅的小島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希羅赫然間愣住。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希羅和度恩同時抬頭仰望。
天空變成了一混沌的灰暗,一陣颶風瞬間吹走了長椅上的遮陽傘,陽傘飄向天際,很快就消失在了層層疊疊的雷雲山脈之中。
度恩一把抓住了希羅的手,往教堂的圖書館跑去。
大雨在數秒內傾斜而下,夾雜著雞蛋般大小的冰雹和箭羽般的冰錐,傾盆而下,度恩迅速脫下了外套把希羅攬入懷中,這時候,希羅胸前的卵石亮了,龍骨項鍊也咯喇咯喇震動了起來,發出了靈火幽冥的藍光!希羅和度恩不約而同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