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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北元的軍事部署,還有所有糧倉的位置。」
白澤鹿一點猶豫也沒有,便坦白清楚。
千清卻被這番豪言壯語震驚了,「自身難保了都還想著打北元?」
雖然他的反應和重點都有些歪,白澤鹿還是說道:「他佈局這麼久,是因為他不光要展西,他打算統一天下。」
千清忍不住鼓了鼓掌,「好想法。」
「結果十多年了,連個展西都沒拿下。」
白澤鹿想了想,說:「他連太后都還沒……」
千清:「那他還造個什麼反?十多年了連個太后都沒擺平,就想著要一統天下了,他這夢做了十多年都還沒醒也是個人才。」
第40章 很有品味
展西的權勢分佈是比較複雜的, 北元一夫一妻制其實從根本上杜絕了許多裙帶關係,但展西的情況是不太可能在短期內能有所改變的。
裙帶關係嚴重,各個家族都在這個權力的漩渦裡, 太后這麼多年來都依舊有至高的話語權, 直到白珩登基以後,才漸漸地松權, 但這不意味著就有人能夠奪去太后的利益。
更何況展西的朝堂早已盤根錯節, 顧讓花了這麼多年才得以籠絡大部分權臣,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做到現在這一步,還沒被太后除名,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但白澤鹿什麼也沒有說。
她溫和地彎了一下唇,無條件附和:「夫君說得對, 想必他的屬下也要等不及了。」
顧讓的屬下能不能等不重要, 重要的是,顧讓似乎等不及了。
他已經等了太久了。
如果這一次北元不出兵, 他後續計策便要全盤推翻, 重新做準備。
不然也不會讓行文來送信。
大約是這幾日千清模糊的態度讓他摸不準,再加之遲遲沒有與他們論起南水駐兵的事。
「我看他屬下不著急,他現在是急得要火燒屁股了, 這信都光明正大地送來了, 當我北元沒侍衛?」
千清拎著這張紙,翻來覆去看過, 除去信上的內容並沒有別的不對之處。
但他總覺得——大約是第六感,這信上的「內容」應該不單單只是上面的字,或許還有別的。
視線在紙上定格片刻,他突然將信湊近鼻尖,嗅了一下, 「什麼味兒?展西的特色?信紙還要燻過了才能送人?」
聞言,白澤鹿湊近幾分,就著他的手,低頭聞了一下。
而後眉頭蹙緊,「是桃花香。」
她曾在寫給朝野的信上提到過一句桃花。
顧讓在警告她。
他們永遠只會用朝野來警告她。
千清擰著眉,有點兒不明所以,「桃花香什麼意思?他心悅你?」
這話一落,他立刻說道:「什麼毛病?十多年連個造反都沒掰扯明白,也好意思喜歡我們小澤鹿,他這厚顏無恥是從哪兒學來的?」
千清上綱上線得很積極,他叭叭道:「他腦子是不是給踹過了,還整桃花香,怎麼,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出來會被罵,所以在這兒自我感動呢?」
「而且他這什麼品味?挑個桃花?」
「……」
向來鎮定自若的白澤鹿在這一番言論之下,一時竟有些詞窮。
「不是,」她挑出重點,一針見血地否認了,頓了頓,說:「我曾嘗試給兄長寫信,在信中提及了桃花二字,他大約是想以此威脅我。」
「……」
千清乾巴巴地說:「桃花挺好的。」
「挺好的,」重複了一遍後,他假裝若無其事地把信紙收撿好,放到了邊上,說,「桃那個什麼夭,什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