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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喊道:「陛下!」
千清面無表情地看他。
「弓取過來了!」
那人從屬下手裡奪過,獻寶似的送到千清跟前來,「您看,為王后專門做的輕弓。」
千清掃了一眼,接過來,在空中拋了拋,「還行。」
「陛下,」那人突然說,「卑職聽說很多姑娘都喜歡在自己趁手的武器上弄個標識什麼的,您要不也給王后選個?」
千清莫名其妙道:「什麼毛病?這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美的,還搞標識,怎麼,到戰場上去,敵軍看你標識就放過你了?」
「……」
那人被千清如此不解風情給噎了一下。
而後乾巴巴地說:「卑職的妻子託卑職為她做了條鞭子,也是輕鞭,這個……陛下,您也知道,姑娘家家的,這些就是帶在身上防身的,是給別人看的,真有危險,那還能等到她們自己動手不成?」
「那是你的妻子,」千清不滿道,「王后的騎射不說和沈斐越比,拿來和你比,十個你也不如小王后。」
「……」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說的是王后,千清就是能做到像是在說自己一樣厚顏無恥。
「而且,王后不是普通小姑娘,」千清說,「她才沒那麼膚淺。」
「滾邊兒去。」
「……」
千清提著弓走了。
半個時辰後,千清回到寢宮。
宮殿內安靜得有些詭異。
他微挑了下眉,穿過殿門,走進去。
而後,他注意到殿內的奴才們均是用一種極為微妙的眼神看著他。
還不是光明正大地看,是那種若有似無的目光。
仔細分辨一下,甚至還能從裡面看出類似於憐憫和愧疚的眼神。
「……」
千清有些莫名地進到內室。
不知是不是等得太久了,再加之這幾日小王后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白日整理戰報,夜裡還要同他一起議戰策,因而此時,她坐在案幾前,單手撐著腦袋,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難怪這麼安靜。
千清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沒有把奴才們的微妙放在心上。
他走上前,動作小心地抱起她。
懷裡的人迷濛中睜開了眼睛,嗓音微啞,「夫君?」
「嗯,」千清橫抱起她,往榻上挪,「沒事,睡吧,弓我給放桌上了,你先睡,等醒了再去試試看趁不趁手。」
「唔。」
白澤鹿半眯著眼睛,像是在分辨什麼,在聽清他的聲音後,身體比思緒先安定下來,睡意去而復返,黑暗再度席捲而來。
隱約中,她感覺額頭上有很輕的觸感,像是……一個吻。
在徹底沉睡前,白澤鹿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一個很莫名的念頭。
莫名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下一次也會吻她嗎?
然而這個念頭才起,她便陷入了睡意中,思緒再無。
千清低頭看了一會兒小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人從懷裡放到榻上。
他就這麼坐在邊上,安靜地望著她。
良久,他起身,回到案幾前,拿起他先前因為要抱她而擱下的弓。
製作精良的輕弓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圖案,像是因為倉促刻上去的,仔細瞧去,還有些沒刻好的細節。
這個圖案不是北元的圖案,也不是展西的。
倒像是……桃花。
千清盯著圖案看了會兒後,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翻找,摸出把匕首來。
他垂下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