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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
而後,千清感覺到掌心的溫度,回過身來,仰著頭看她,兩人視線交匯,白澤鹿唇邊弧度似乎揚了一下。
他手掌收緊,握住了她的手。
白澤鹿借著他的力,躍下馬來,暗紅衣袂紛飛,與金邊的絲帶交纏,暈出濃墨重彩的驚艷。
眾人呆住了。
連街邊的吆喝聲都莫名停了一下。
「怎麼了?」
白澤鹿眉宇輕蹙,看向眾人。
這一聲,像是將眾人點醒了。
「啊……嗯……」
一將軍本能地開了口,卻只發出了幾個單音節無意義的字。
「沒、沒有,王后騎術真好,末將看花眼了。」
「啊是,不知王后騎術師承何處,末將也想學。」
氣氛重新活絡起來,王后雖然面露疑惑,但並沒有問什麼,眾人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恍惚的聲音響起。
「王后連下馬都這麼好看。」
「……」
「……」
眾人同時尋了過去,正是那個沒眼力見的謝景之。
然而還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就見千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殘酷道:「王后好看是吧,想學騎術是吧?行,今晚都別睡了,給我騎著馬巡邏到天亮。」
眾將軍:「……」
千清轉過身,牽著小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兩人走遠後,眾人幾乎是立刻轉過身,同時盯向謝景之。
謝景之:「……」
-
另一邊,千清正牽著小王后往一處宅院走去。
天城有幾處宅院是專供大將軍住的,北元將軍多,大將軍卻只有一個——沈斐越。
但沈斐越一般不住那兒,素來都是住在帳篷裡。
千清也幾乎沒在這住過,但這一次帶了小王后,他總不能委屈小王后陪他住在那透風的帳篷裡。
「哎。」
千清忽然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白澤鹿問。
千清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她,目光從她光潔的額頭一點點往下,精緻的眉眼,窄挺的鼻樑,柔軟的唇瓣。
無論是拆分開來,還是合在一起,都算得上傾國色。
他又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說你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聽了這麼蠻不講理的話,白澤鹿也不惱,彎唇笑了一下。
千清繼續絮叨:「看看那群混球,一個個眼珠子都掛你身上了,我現在仗都不想打了,我想打人。」
「打誰?」
白澤鹿問。
「打他們。」千清作勢捏了捏拳頭,做了個很兇狠的表情。
白澤鹿莞爾:「夫君很在意嗎?」
千清一愣:「什麼?」
白澤鹿抬眼注視著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夫君可願將佩劍送與我?」
千清低頭解下佩劍地給她,「怎麼突然想要這個?我不太用這個,劍也一般,你要喜歡,我找人為你鑄一把好的。」
「不必。」
白澤鹿單手拿著劍,彎眼笑道:「夫君不知,在展西,女子很少習武,更不會攜帶佩劍在身,若是有女子握男刀,只意味著一種情況。」
聞言,千清愣住了。
展西和北元是不同的,女子地位低下,不會出現女將,也幾乎沒有女子習武。
若是女子攜帶一把明顯是男用的佩劍,那唯一的情況就是,那劍是她夫君的。
這是展西武將妻子才有的習俗。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