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在外面閒聊計程車兵們,就見周少將軍右手護著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狀,步履敏捷的出了樹林。
袁副將吃好了乾糧,正在給馬梳毛。
遁地虎吃了個飽,雖是簡單的菜餅子,但這荒郊野嶺的,他就不挑什麼了。走到周雲硯的駿馬旁,遁地虎自動自覺的一躍,穩穩的套進了繩子裡,用爪子緊了緊繩套,他靠著馬屁股,開始閉目養神。
看這土鼠一番有靈性的動作,袁副將來了興趣,走到遁地虎身邊左右打量,輕聲自語道:「這土鼠頗有靈性啊。」
聽是誇自己,遁地虎伸了伸脖頸,尾巴晃了晃。
袁副將又道:「等你這土鼠配出了崽子,我定要向將軍討一隻來把玩。」
遁地虎:「……」
貓、狗、鳥,不好嗎?他們這幫人怎麼就惦記他的鼠崽子?!
見遁地虎又變成了一副死鼠模樣,袁副將好笑的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圓滾滾的肚皮。
周雲硯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袁副將抬眼望去,問道:「將軍怎捂著胸口,練武拉傷了?」
練武之人,拉傷抻傷是常有的事情。
「無礙。」
周雲硯擺擺手,長腿一抬,翻身上馬。待所有人準備好,一行人便再次啟程。
血仙在周雲硯的衣襟裡睡得香甜,貼著他溫熱的皮肉,聽著他的心跳聲,鼻端也是他血肉的味道。
許是見到了舊人,觸及心中所想,血仙的睡夢中,浮現出了她初見周雲硯時的情景。
血仙常年在將軍府中遊蕩,無人能看見她模樣,二房三房的幼童們眼睛不夠亮,見不到血仙這樣的精怪。
大房周震娶妻後,很快便生了個兒子,這孩子便是周雲硯。
周雲硯出生時,周身自帶常人肉眼不可見的光暈,是少有的無垢之魂。多是祖先庇佑,又或是有大機緣之人才會有如此乾淨的魂魄。
周雲硯哇哇墜地的哭聲太吵,靠著樹幹打盹兒的血仙被吵醒,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血仙一路進了屋,跳上了床,站在他的襁褓外,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個皺巴巴的紅糰子。
按照裡說,剛生出來的娃娃是看不見周遭的,可週雲硯彷彿能看見她一般,黑黑的瞳仁看向她,咧嘴吃吃的笑起來。
噴了一口的口水泡泡。
血仙沒有惱,好奇的看了他許久。
周雲硯再長大些時,將軍夫人常抱著他在後院遛彎,指著開得燦爛的地荷花道:「雲硯,看花花,這是保佑我們將軍府的樹仙。」
小小的雲硯咬著手指,大眼珠透過繁盛的枝葉,看向了坐在枝頭的血仙。嘴巴一咧,雲硯就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淌著口水「哦哦」的咕噥著聽不清的話語。
血仙知道,那小小的孩童,說的是「花花」。
周雲硯從懂事起,便跟著周震學武,後來皇上為了彰顯對周家的器重,還特意恩典周雲硯去給皇子做伴讀。
豆丁般大的周雲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血仙光是看就覺得累,這小娃娃竟比他老子還要辛苦。
起初,周雲硯是不樂意早起的,又哭又鬧。被周震抽了一頓之後,痛定思痛,抽抽搭搭的出了家門。
若說同齡玩伴,周雲硯還真沒有。二房三房的孩子啟蒙晚,就如普通的幼童,和被迫小大人的周雲硯實在玩不到一塊去。
五六歲的周雲硯每日歸家後,除了讀書,便在後院練武。
血仙睡醒了,就坐在高高的枝頭,百無聊賴的看這隻小東西。每天都像猴山的猴子般,上躥下跳,拿個棍子滿院跑。
直到有一天,血仙剛進食完,坐到了稍低一點的樹枝上。
周雲硯抱著他的木棍又來了,大大的眼睛掃過粗壯的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