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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精采的提案、賢明而不吹毛求疵的客戶，會讓人覺得能投入廣告業真是夫復何求啊。&rdo;他看了表，露出罕見的膽怯神態。&ldo;你晚餐有何打算?願意跟我一道走嗎?我住在貝爾賽思園，你知道的。只是家常便飯，但場合有點特別。我們應該還有時間聊聊的。&rdo;他往上一望，表情是既滑稽又靦腆地說道：&ldo;我們是應該好好聊聊，你知道的。&rdo;

安德森以前曾和威威夫婦吃過一次晚餐，不過那一次是在一家餐館。邀我去他家吃晚飯，算是善意的表態嗎?當他還在左右思索此事時，威威帶著親密的淺笑說道：&ldo;你最好去拿帽子和大衣了。順便打發你那位‐‐訪客。&rdo;

&ldo;我希望您瞭解，那‐‐&rdo;

&ldo;什麼都別說。我真的瞭解，老弟。搞不好我比你以為的還要了解得多。&rdo;

茉莉還在安德森的辦公室裡。她注視他的神情，猶如看到一個陌生人。

&ldo;你要去哪裡?&rdo;

安德森穿上大衣。

&ldo;老闆邀我吃晚飯。&rdo;

她直盯著他瞧。

&ldo;有一通電話進來。是一個叫做克瑞斯的警察打來的。他想知道你今晚會不會在家。我跟他說我猜你不會在家。他說他會再找你。&rdo;

&ldo;一點也沒錯。&rdo;安德森將黑帽戴成趾高氣揚的模樣。&ldo;他還說了些什麼?&rdo;

&ldo;他說米里安街的空氣有害健康。他說你會懂的。&rdo;

八

在前往貝爾賽思園的途中，威威亢奮的活力逐漸消失殆盡。在地下鐵裡頭，空間擁擠到讓他們之間只剩下錫箔紙一般薄的空隙，而他隨口閒聊著交通狀況。

&ldo;我很佩服，&rdo;當他們攀著同一條拉手吊帶而身體傾斜時，他對安德森吼著說道：&ldo;現代人受苦受難的忍耐力這麼強。但這是不健康的。真正有益健康的，是反抗的能耐。在咱們周遭，我可沒看過這樣的現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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