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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
“我會給你丟人嗎?”那邊是陳以深有些不快的聲音。
“不是……”我還沒有跟我媽提起過你。
“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去拜訪丈母孃,順便把你戶口本拿過來。”
“拿戶口本幹嘛?”
“把你變成我老婆啊,看你還往哪跑。”
“她……還在你家嗎?”我猶豫著問出心底的疑惑。
“嗯,她差不多也快好了。”
“你先照顧你前妻吧。”我微怒的聲音衝口而出,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前妻和你一起過年,在你家裡住著,你來我家見我媽,算怎麼回事。
明明告訴自己要沉著,要冷靜的,卻還是止不住地動怒了。
他會認為是我無理取鬧,是我小心眼吧。
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小心眼了,我就是生氣了。
初七早上給蘭蘭打了電話,她正在火車上,中午到。
我到縣城坐車,杜鵬接了晨晨,等晨晨開學再送到石市。看著杜鵬低眉順眼一臉無害的樣子,和杜鵬一起吃了午飯,並放心地把晨晨給了杜鵬。
坐上去往石市的客車,不一會就接到了蘭蘭來電,她已經到了,給我帶了她們家鄉的特產。
有的時候,閨蜜比男朋友更讓人心暖。
這個年,我的心裡多了一絲惆悵,因為陳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我已經30歲了。蘇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經,我這樣告誡自己。
陳以深到車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笑臉飛揚,朝著他奔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竄到他的身上。他雙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滿面春風,吻上我的臉頰,“我想死你了。”
於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並不年輕的我們,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像很多戀愛中的小情侶一樣,旁若無人地親吻了起來。
“晨晨呢?”車上,陳以深問道。
“等她幼兒園開學,她爸爸送回來。”
陳以深側頭看我一樣,什麼也沒有說。但我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
回到家裡,蘭蘭看著我身邊的陳以深,說:“什麼時候也有人去車站接我啊。”
“會有那一天的。”陳以深笑道。
“不要著急嘛,大房子會有的,小老公也會有的。”心情大好的我,開起玩笑來也不留餘地。
“你們就刺激我這顆老年人的心臟吧。”蘭蘭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你們再在我面前這樣,我就把你們踢出去。”
“你趕緊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謝。”陳以深雙眸清亮,舒朗地笑著。
“你販賣人口啊。”我推了陳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倆給我從五樓跳下去。”蘭蘭把手裡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戀愛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生活無限美好啊。
“快點換衣服,跟我走。”陳以深看著磨磨蹭蹭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的我說。
“幹嘛去?”我疑惑地問,
“去見我媽。”
“啊?”我愣了一下,“你沒說今天要見你媽啊。”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過完年帶你去見我媽。”
“可是……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比如給阿姨的禮物。”我試圖著推脫。
提起見陳以深的媽媽,我是膽怯的。兩個人,兩個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視的世俗觀念。雖然陳以深一再強調他的媽媽多麼開明,對於有過婚姻經歷的我來說,我深刻地懂得,一個男人在妻子面前維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