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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辰風的聲音很冷,「不用退給我,你要實在嫌棄,扔了便是!」
說完站起身,轉身欲下樓。
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還有,不要去騷擾林南,她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要傷害她。」
這話說得我莫名其妙,那個叫林南的姑娘,我是見過兩次,但都是偶遇,我怎麼就騷擾她了?
還有就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現在的林南,其實記不起華辰風?更不知道,華辰風像寶一樣珍藏著有關她的所有記憶?
華辰風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向我解釋他說的話。
而且以他的性格,我的解釋他是不會聽的,而他的是從不屑於解釋他自己的任何言行的。
那晚我躺在床上,在燈下反覆看那枚戒指。心情極度複雜。
這是我收到過的最貴重的禮物,按理說我應該很激動很感激,可那閃耀的鑽石,卻不能讓我開心起來。因為我知道,那最多是一種嘉獎和施捨,無關情義。
可偏偏在我的理解中,鑽戒是應該代表永恆的,那必須要和情義關聯,才有意義。
人不快樂,真的是因為想要的更多。
接下來的幾天,我真的就沒再出過一次門。傭人不讓,我自己也不想出門。既然都不上班了,那也沒地方可去。
那天下午,空氣悶熱,我懨懨欲睡,卻忽然被電話吵醒。
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電話,傳來一個男聲:「你兒子在我手上,到烈士陵園來,不然我就弄死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下我坐不住了。我第一個反應,當然是打給華辰峰,但他的電話打不通。我又打了蔣軒龍的電話,竟然也是無法接通。
這時我手機又響,是一張小峰的照片。
然後是一條資訊:你要是敢報警,就先剁一隻手。
我頓時慌了。打了那個號碼過去,他不接聽。等我掛了電話,他又發來資訊,說只給我半小時的時間。我要是不出現,他就動手。
半小時,根本沒有給我考慮的時間,對我來說,孩子比我的命還要重要,我絕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我如果從前門出去,傭人一定攔著。跟她們是解釋不清的,而且也沒時間解釋。
無奈之下,我從二樓後面的陽臺拐角腳,慢慢地爬到圍牆旁邊的排水管邊,順著排水管溜了出去。
第25章 暴雨之中
每一個母親當面臨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險時,都會心神大亂,在某種程度上失去理智。我也一樣。
溜出別墅那一刻,我並沒有其他的太多的想法,我就只想在那個打電話的人規定的時間內趕到烈士陵園,我不能容許因為自己的延誤而讓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
悶熱的天開始打起閃來,遠處偶爾有沉悶的雷聲隱陷傳來。我心急如焚,但等了幾分鐘,卻還是沒有車過來。
忽然想起可以用微信約車,但發現手機並沒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我忘了帶了,還是翻牆時掉了。
這時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往這個方向駛了過來。我不顧一切,衝到路中央攔住了那輛車,那輛黑色的吉普越野車急剎,停在我面前。
「我有急事,載我去烈士陵園,求求你了。」
我一邊說著,也不等車主回應,直接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了車後,感覺內心稍微安定一些。我看向開車的人。
三十來歲,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襯衫。雖然看不清楚全部面目,但能看到他面板白皙,人稍顯瘦,操控方向盤的手指修長,無名指上戴著一個戒指。
我上車後,他一言不發,只是沉默地掉頭,把車往烈士陵園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