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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直都想著陶酥,公司的事情處理得並不順利。
不過,萬幸的是,藺平和終於在零點之前趕回家裡了。
他知道陶酥一直習慣過日本的新年,所以特意努力在零點前趕回來,想和她一起過年。
這個新年裡,她的身邊沒有親人,但還有他,藺平和不希望她把這份不佳的心情帶到新的一年去。
然而,這份不佳的心情,註定要盤旋在跨年的時刻了。
陶酥抱著膝蓋,靠著門,坐在地毯上,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放棄了那麼多,才保住的愛情,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難怪他從來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原來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地位決定了他什麼都有。
難怪他和普通的搬磚工人截然不同,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搬磚工。
難怪他會把《月光奏鳴曲》彈得那麼好。
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曾經瀰漫在藺平和身上的神秘之處,便統統有了答案。
&ldo;叩叩叩‐‐&rdo;
正當她沉浸在濃鬱的低迷氣息中時,身後便響起了敲門聲。
陶酥沒說話,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也沒了聲音。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藺平和,所以,索性一聲不吭地蹲在這間密閉的屋子裡。
困室像一個安全而靜謐的孤島,將她困在其中,她不想出去,別人也無法進來。
她就想像這樣一直沉湎在這個孤島中,不再出去,也不再面對任何人。
突然,嚴密的結界被人從外面撕開了一個縫隙。
冰冷而新鮮的空氣從大敞四開的窗子裡吹進來,拂在陶酥的臉上。
十二月末的冷空氣,吹在她尚未乾涸的淚痕上,臉上就帶著了細微的疼痛感。
藺平和翻窗進來了。
陶酥被嚇得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她的後脊緊緊地貼著門板,下意識地往後縮,卻早已沒有了退路。
冷風吹在身上,單薄的裡衣完全抵禦不住寒氣,陶酥吸了吸哭得紅紅的鼻子,然後打了個噴嚏。
怕她著涼,藺平和從窗臺上跳下來之後,就關上了窗子。
這裡是二樓,他或許是為了翻窗子方便一些,所以沒有穿大衣,身上和陶酥一樣,只是一層單薄的襯衫,但他卻一點都沒有著涼的樣子。
陶酥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逆著清冷的月光,從窗子處向她緩緩走來,不夠明亮的月輝,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最終,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出一大片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中。
&ldo;剛剛我敲門,怎麼不說話?&rdo;他關切地問她。
&ldo;……。&rdo;陶酥仍然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哭得紅紅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他。
被那雙明亮而紅腫的眼眸盯著,藺平和的心彷彿被一隻有力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
他心疼得要死,忍不住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感受著臂彎中柔軟馨香的身體,藺平和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像是害怕她會就此離開自己似的,有力的胳膊箍在小姑娘纖瘦的腰上,薄薄的裡衣被他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細密的褶皺。
陶酥想推開他,但無奈他胳膊上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推不開。
於是,她只能委屈地伸出胳膊,環住男人窄窄的腰,將臉埋進他寬闊而溫暖的胸膛裡。
感受到衣襟上漸漸濡濕的觸感,藺平和心頭一震,然後連忙放開了她。
他按開了門口的吊燈開關,房間裡瞬間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