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上鮮少有汽車來往,況且隔著防彈玻璃組成的落地窗,其實也不能聽到什麼噪音。
白蘭度打了個呵欠,又是一天過去,床上的人還沒醒。她安靜地躺在那裡,身上插著各個功能不同的管子,營養液不斷地流入她身體裡,廢物又被從她體內匯出來。每二十分鐘就會有護士來幫她翻身,防止產生褥瘡。為了防止震動到傷口,這個工作往往要兩個人的密切配合。
其實白蘭度並不願意其他人接觸到李鷺。但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傷到了她的傷口,於是只能眼睜睜地把事情交給別人。
她像一個種子,不曾來得及發芽就已經分別。經過五年的潛伏期,如今在他心裡茁壯地伸展著根系,頑強地牢牢地扎進他心底的每一分每一寸。
看來她今天還是要睡下去,白蘭度戀戀不捨地望了最後一眼,小心地走了出去。儘管知道再大的聲音也不會驚擾她的睡眠,關門的動作也是極為輕柔的。
自從轉移到拉斯維加斯市郊的這棟八層樓的產業之後,白蘭度感到安心多了。這是他們在美國安排的秘密基地之一。李鷺和他暫時住在第七層,頂樓和一層都是保安人員,醫護和藥劑研究室處於這一棟樓的五六層。
在這裡,李鷺能夠得到不遜色於正規醫院的醫療護理。兩枚子彈射穿她的腹腔,醫生說這種貫穿傷其實並不難處理,嚴重的是它們貫穿了消化系統。一枚子彈打穿了胃,一枚擊穿了小腸,胃液和腸液流入腹腔後造成了難以處理的侵蝕和感染。
究竟有多難處理,白蘭度並不十分清楚,不過胃液相當於稀鹽酸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腹腔內器官組織的嬌嫩程度他也知道,所以這必然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至於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也很不好說,為了更好地縫合,消化系統被截去了一小段。
白蘭度心情低抑地乘電梯來到二層的。
他身著米色的休閒西裝,一隻手插在褲袋裡,站在厚重的會議大廳門口外。這是灰銅鑄造的雙開門,沒有額外的花紋,厚重而且結實,站在旁邊就能夠感受到阿基斯家族沉重的歷史。
為了安全起見,走廊裡保持著很好的照明。
他單手推開一扇門頁,會議大廳裡更為明亮的燈光從漸漸開啟的門縫裡照到他臉。除了當班的人以外,所有曾經參與那一晚上行動的僱傭兵和自設武裝的人全部都集合在這裡。換洗乾淨,穿上了各色休閒服或西裝。
他們都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安排座位這種事情無需白蘭度操心,自有人做得很好。
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他,注視著這個在阿基斯乃至在整個多維貢都具有無比崇高地位的人,等待他說話。
白蘭度一手撐在會議臺上,巡視了一圈,然後問:“那兩槍是誰打的,向我報個到。”
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站了起來,隸屬於僱傭兵團的服色。他說:“是我。”
白蘭度從桌子上收回手,直起腰站起來,慢慢踱到那男人面前,在此期間一眨不眨地與那男人對視。那僱傭兵也被逼視得忐忑不安,忍不住要撇開目光。
白蘭度站在他面前,雖然比他矮上半個頭,肌肉量更是不能相比的,可是那種壓力讓人不能忽視,因為不可能忽視得了。在場的人都在不服氣,他們這幾天看到了白蘭度少爺是多麼著緊那個現在還躺在七層的人。
“看你的樣子,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嗎?”
僱傭兵說:“我不認為那兩槍有什麼不對,她是您的敵人,我只是在儘自己的義務。”
白蘭度沒說話,背過身去看天花板,所有人都在等待他。這位阿基斯家族有史以來在製藥以及神經學研究方面最為長足者,這位一手策劃了阿基斯家族與杜羅斯家族的合作的男人值得他們的尊敬。因為他們是手,而他是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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