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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交集。現在被湊在了一起,讓她看到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型別——一個在行動中充滿了希望的人。
“我吃夠了。”她說。
然後看到奇斯翻轉回身來,他們面對面躺著,奇斯在微笑:“吃個東西都要這麼麻煩,還是趕快擺脫這種處境比較好。”
他被捆綁得很緊,只能小幅度地移動;他被打得很悽慘,顴骨還高高地腫起;他滿嘴是血,臉頰都是鮮冽的漆紅色;他充滿信心,濃豔的綠色的眸子閃著光輝。
李鷺乾渴地嚥下喉嚨裡最後一點血肉,嗜血的慾望在體內燃燒。
……
奇斯把筋肉一條條撕扯咀嚼下嚥,最後剔出一排乾淨的肋骨。
他翻身摸到李鷺的手臂,又順著找到老鼠骨架,掰下兩條細長的骨頭,那是他最需要的。鎖孔就在手腕處,努力翻轉手指,操縱兩根細骨深入鎖孔。一根用來定位,一根用來按開卡璜,摸索著探了幾下,感覺骨骼那邊傳回輕輕的震動。
“終於開啟了。”奇斯吐了口氣,緊接著七手八腳地把自己身上的束縛開了個乾淨。
“這叫什麼,嗯?”李鷺說,“真該為這隻小動物立塊碑,真是一石二鳥。”
“不止不止,”奇斯高興地說,他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胸肋猛地一痛,想起自己肋骨斷了,乾笑幾聲繼續說,“用處多著呢。”
說完把剩下的鼠頭舉起來,摳住它下頜,一開一關地玩給李鷺看:“你看這像什麼?天然尖口鉗!我小時候經常拿它來當鉗子的替代品。”
奇斯玩得開心,李鷺看得無語。
奇斯自由了,骨骼好一陣鬆動。然後繞到李鷺背後,把鼠牙湊近牛筋繩,一邊說:“普通人是上下頜的力量比虎口要大,我們這群人則相反吧,畢竟練手勁的時候很多,練咬合力量的時候則很少。所以剛才雖然咬不開你的繩子,但現在用這個應該也可以把它慢慢鉗開。”
“太慢了,你只需要給我在繩子上破一個小口就行。”李鷺說。
奇斯依言鉗了一個開口。
李鷺又說:“這樣就好施力了,你讓開點。”
等奇斯一臉不解地挪到旁邊,她就坐起身,雙手緊抓牛筋往外撐。
奇斯看到李低下頭去,肩膀緊緊地繃著,那細瘦得完全不像戰士的身體細微地抽搐,那震顫十分微弱,但是空氣中如有實質般的緊張起來,莫名的壓力在增大。他在擔憂中莫名想到休眠火山熱能的醞釀。
力量達到極限,彭的一聲響在囚禁兩人的空間裡抽擊耳鼓,奇斯縮了一下脖子,再看時,看見的是李手裡拿著一條牛皮繩長長吐氣。
這根本就不是人……至少不應該是一塊排骨能夠做到的。
奇斯還在發呆,李鷺已經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好好坐著,我給你看看傷。”
“啊,啊,好……”他仰起頭,看到李正抬頭往屋子四處觀看,掃視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苦笑著說:“沒有一點可以用來治傷的東西,還是要早點出去為好。”
奇斯傻傻地點頭。
從通氣孔裡照進來的光線越來越暗。
在阿富汗的時候,很多地方沒有電力,伏擊戰和遭遇戰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奇斯跟師傅所在的游擊隊沒有特別先進的夜視儀,在野外行進幾乎要全憑自己的夜視力。
所以這樣的環境對於他探看事物完全造不成困擾。
李的脖子從迷彩綠衣裡露出來一截,因為很瘦,所以顯得很長,面板和肉都很薄,關節的形狀從底下透出來,顯出小小的喉結的形狀。
他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一幫五大三粗的男子漢把他帶大。他覺得這個李莫說是在男人堆裡顯瘦,就算與莫里安大媽比起來也是精緻得多的型號——順帶說一聲,莫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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