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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桐島對雅貴耿耿於懷，是嗎?&rdo;

&ldo;我說的是當必須推選一個人的時候，他在腦海或許會閃出一個念頭。&rdo;

的確，桐島是有些地方難以服眾，可他顯然不是那種使孩子氣報復人的人。

&ldo;你從哪裡聽到這些事的?&rdo;

&ldo;流言嘛，豎起耳朵自然會聽見，我想大家都知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對晚輩漠不關心，只要你稍微用心，哪有聽不到的?立川在這方面很關心晚輩，他的身上有一種是演員就應該這麼做的義不容辭的責任感，這比漠不關心強。立川心裡面是想回家關愛自己的夫人，表面卻不顧一切領著一幫年輕人到處遊逛，八面威風，勾引女孩子去賓館。結果事情敗露，被迫離婚，所以我們這些追隨他的人都深感內疚。他才36歲就患了該死的癌症。&rdo;

須藤一屁股坐在鋼管椅子上，對我不屑一顧。

&ldo;笠原前輩，那時你在幹什麼?立川一直盼望著你回來。總經理要他另找一個搭檔，他拒絕說自己的搭檔只有一個，當然這也是聽說的。自從你離開以後，他頻繁帶著晚輩東遊西逛。搭檔走了，他彷彿突然間失去左膀右臂，他要找東西彌補。你考慮過他的心情嗎?我料你也沒有。你不止對晚輩漠不關心，你對你的搭檔也漠不關心。你到底關心什麼呢?作為演員，你值得我尊敬，但不值得我愛戴!&rdo;

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在身後由遠及近。渡戶剛一進入我的眼簾，就見他啪地給了搭檔的頭一巴掌。

&ldo;你小子嘀嘀咕咕抽什麼風?有這樣對前輩說話的嗎?&rdo;

須藤捱了打，頭一下子耷拉下來不再動彈。

&ldo;你小子喜歡也罷討厭也罷，絲毫無損大家對笠原先生的評價，說也白說。笠原先生有自己的苦衷，你應該理解，暈什麼菜呀!&rdo;

渡戶有些地方跟立川很相似，故意用演員的口氣說話。5年來，他的演技已非常嫻熟。

&ldo;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他有點神情恍惚，因為他老婆跟別人鬼混。&rdo;

他們剛才的作品好像就是反映私生活的。身為藝人，如果對生活有所顧忌將無法生存，只能打道回府。

&ldo;我沒往心裡去，雖然十有八九他是說心裡話。&rdo;

渡戶按住搭檔的頭強迫他低下去。

&ldo;你們剛才的演出很精彩。&rdo;

&ldo;您看了?&rdo;

&ldo;看了，藝術風格雖然變了，但變得好。把你們跟那幫楞小子相比雖然不太恰當，但的確非常精彩，可是你們在這種地方為什麼還沒有出人頭地呢?&rdo;

&ldo;被老闆晾在一邊了唄。老闆不喜歡俗裡俗氣的作品，可是我們必須加入一些俗氣。下三路跟吃飯、洗澡一樣是生活的一部分，把它剔除反而有失均衡。5年來我們對表演信心大增，可是想要跳槽業績又不夠，而且老闆肯定會從中作梗。我們實行的是工資制，在桐島的斡旋下工資也沒少拿，吃是不成問題，而且可以表演自己喜歡的節目，因此只好在這裡得過且過。&rdo;

也就是說，&ldo;剪刀&rdo;組合是一種榜樣，雖然他們對屋部耕造不願惟命是從。為了讓人一直看到這個活的榜樣，為了使榜樣不從下屬的記憶中消失，公司也不往外趕。不過也許是還算豐厚的薪水留住了他們。

&ldo;風向也許不久就會改變，因為奈津子開始介入公司的運營了。她是一個較真的人，老闆都得讓她三分。她現在在這裡做見習製片人，可能就在那邊。&rdo;

這話使我如坐針氈，渾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