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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公寓給市瀨打電話,把她從被窩裡叫起來。時間剛過10點,我覺得奇怪,一個自由作家怎麼會睡得這麼早。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她。
&ldo;哎,自由作家也是人,也要休息。惟一不同的是偶爾休息一下就有人在背後冷言冷語,說自由作家個個懶惰,那種話我早聽膩了。
&ldo;今天是週六,一般人也休息。&rdo;
&ldo;哦,對了,你打電話來是為計程車司機那事吧,我得說對不起。&rdo;
&ldo;打聽不到嗎?&rdo;
&ldo;不是,我去找《新週刊》的朋友,誰知已有人捷足先登。他說那些人好像已經摸清了計程車司機的情況,打算自己把它撰寫成文,要等他們的文章發表之後才能說計程車司機的身份,還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rdo;
&ldo;只要有記者掌握著情況,那就行了。&rdo;
既然有人在收集情況,權當給我幫忙,反倒省去許多麻煩。如今知道了立川來下北澤的理由,我已經不怕司機的證詞會加罪於我。
&ldo;令人振奮的是我馬上就要把立川試圖揭露的材料弄到手了。&rdo;
&ldo;那可得告訴我。&rdo;
我感到市瀨的聲音在向我靠近。
&ldo;不是現在,證據還不足,而且擔心一說出來會危及一些人的生命。&rdo;
&ldo;什麼,你說有生命危險?&rdo;
&ldo;順便告訴你,你上次看到我捱打的事不會給你帶來生命危險。你是一名見義勇為的作家,不妨向外界透露一些片段。&rdo;
&ldo;別開玩笑,我是一個平凡的自由作家,只希望能取得一點小小的成就。&rdo;
&ldo;明白了,等你人身安全得到保證以後我再告訴你吧。另外有一件事想拜託你。&rdo;
&ldo;計程車司機的事,說好了得用揭發材料交換的啊。&rdo;
我不是捨不得,而是感到害怕。
&ldo;我需要確鑿的證據,需要你的幫助,你不想助我一臂之力嗎?&rdo;
她沒有吭聲,我認為她是答應了。
&ldo;你在《新週刊》不是很有人緣嗎?如果是,那麼在《追蹤者》方面也應該有辦法 片倉曾經獨家報導過立川和大島梨子的關係,我想請你查一查他是從哪裡獲得第一手材料的,我覺得其中有詐。警察可能察覺不到,而我現在卻能區分其中的細微差別。尤其是跟他搭檔的那位攝影師,麻煩你幫我找一找。&rdo;
我沒說是誰,她或許能猜到。
片倉被害和立川失蹤有什麼聯絡,至今尚不明確,要說毫不相干,交叉點又太多。當兩者關係日益明顯時,我感覺到總體上存在著另一個側面,我希望它能解釋立川前後矛盾的行動。
&ldo;我試試看吧。&rdo;
市瀨平靜地答應了。
她不可能興致勃勃地去做一件一文不值的事。儘管我能理解,還是感到幾分喪氣。
我叮囑她儘快幫我打聽,她依然冷冷地說明白了。
12點前,我給大島梨子打電話。我以為她下班了,不料這次又驚了她的好夢,一個極不耐煩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
&ldo;對不起,還在睡?&rdo;
&ldo;今天下班早,睡著了可以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rdo;
&ldo;明智的選擇。&rdo;
還能睡著,說明精神狀態沒到最壞的程度。
&ldo;能陪我聊一會兒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