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ldo;他父親也是死於癌症的。&rdo;

美樹自言自語地說。我後面的話她可能根本就沒聽到。

&ldo;那只是個遺傳機率問題，我想知道確切情況，否則我寧可不信。&rdo;

&ldo;是啊，必須弄清楚。&rdo;

美樹從包裡取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打完第3個電話以後，她轉過臉對我說：

&ldo;立川高中時有一個同學，現在開了一家內科醫院。立川向來膽小，身體稍有不適，馬上就去找那個醫生。我剛才打電話給他，他叫我們馬上去一趟。&rdo;

&ldo;那麼，那個醫生他……&rdo;

&ldo;不知道，只說有急事面談。&rdo;

宇田島門診所，在竹塚的一座居民樓裡。我們晚上8點前趕到那兒，被安排在候診室等待。平日的門診時間是到8點為止。

工藤美樹雙膝合攏，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我在旁邊鎮定自若，看著老年保險醫療自我負擔的通知和癌症自我檢查的宣傳畫藉以放鬆自己。

大約等了5分鐘，宇田島醫生跟最後一名病人一起走出來。送走病人之後，他把我們請到門診室。

宇田島身材高大，有點駝背，講話溫文爾雅，卻給人以靠不住的印象。儘管如此，我還不至於對他作為醫生的資質產生懷疑。

&ldo;對不起，這種時候還叫你們跑一趟。&rdo;

&ldo;哪裡話，我原本就有事請教，正求之不得呢。這位是立川誠的朋友……&rdo;

&ldo;你不用介紹，我認識他。在立川婚禮上見過，還一起照過相。&rdo;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點頭說了聲謝謝。

醫生請我們坐在兩把並排的病人用的椅子上。他坐在辦公桌前自己的椅子上，顯得有些侷促。

&ldo;剛才在電話裡聽說你們聽到了立川患癌症的流言。&rdo;

&ldo;不是流言，是幾天前親耳聽立川講的，他說是晚期癌，已經無可救藥。&rdo;

&ldo;是嗎?&rdo;

宇田島看著我神秘地點了點頭。他儘量不去看美樹，至少他表現的是那樣。我心裡因此而明白了八九分。

&ldo;其實我也正在考慮該找人說說，要麼是屋部公司，要麼是警察，要麼是媒體。雖然立川不讓講，但我不敢斷言那跟他失蹤無關。&rdo;

&ldo;難道是真的?&rdo;

美樹挺直了腰板。

&ldo;是食道癌。立川最近好像一直沒來醫院，雖然不敢斷定，可我估計他只有1年可活。&rdo;

美樹點了點頭，臉色蒼白。

原來，今年7月，立川說嗓子疼，來到宇田島門診所。因為查不出內科方面的原因，宇田島給大都醫科大學醫院寫了一封病情檢查的諮詢信，返回到宇田島這裡的診斷結果是食道癌。大學醫院另外寫了一個病名，改由宇田島轉告他實情，同時建議必須馬上動手術。立川聽宇田島說過之後，拒絕動手術。他逼迫宇田島講出實情，知道自己患了癌症，而且病情已經開始惡化。

&ldo;其實，立川甚至早已料到了自己患的是食道癌。在書店健康欄的書架上擺著很多關於癌症的書，從治療法到症狀可謂應有盡有，所以要找到與自己病情相符的書並不太難。正如他所料，癌症已擴散到了聲帶，病情相當嚴重。聲帶的肌肉受到壓迫，引起嗓子疼。&rdo;

宇田島講述的時候失去了一個醫生應有的平靜，而是帶著作為朋友的苦惱。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