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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營,說是倉州那邊將人送來了。”
他隨口一應:“知道了。”又轉頭衝她道:“先回營罷。”
她跟在他身側催馬緩行,有些狐疑道:“倉州那邊送什麼人來?”
他笑笑,“說起來還是你的舊識。”
她愈發好奇起來,“誰?”
可他卻故意賣關子不說,吊她的胃口。
她惱得持弓去勾他的馬韁,報復似的狠狠一拽,那黑駿嘶鳴一聲,暴躁地猛竄了一下,衝得他差點沒控住馬勢。
後邊來通稟計程車兵看見這場景立即冒了一頭冷汗。
但他卻只是用力一收韁,斜眉望她,嘴角笑意越深,“我早就說過,青雲這馬兒配你正好。”
她臉色紅了點,緊瞅著他不放,知道他這話是在諷刺她舉止潑辣,於是更加羞惱,索性狠抽了一鞭,快馬向前而去。
他望著她在馬上颯爽的背影,笑出聲來。
當真是喜歡看她這種不講體面規矩的樣子,她是這世上與他最為般配的女子,她是他此生唯一想要娶做皇后的女子,她本來就不該與他有絲毫隔閡,他就是要她這樣肆無忌憚膽大包天,才痛快。
他的女人就該與他,頂天立地,執手同行,比肩而坐,相守以共。
她一路縱馬奔回營中,才近中軍帳前,還沒來得及勒韁止馬,前面就衝過來一個年輕男子,對著她就大叫道:“大人!”
她愣了一下,定睛去看,來人竟然是黃波!於是慌慌張張地勒住青雲,有匆匆忙忙地翻身下馬來,面露喜色道:“你怎麼來了?”
之前金峽關一別,她最覺對不起的人就是黃波,生怕他因自己所做之事而被連累,今次見他安然無恙,當真是高興極了。
黃波顯見是極其激動,對著她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好久才磕巴道:“屬下,屬下之前真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大人了!”他停了停,又猛地一拍腦袋,道:“大人已被冊為皇后,屬下卻還在這裡亂叫,當真該死!”
她笑著說無礙,又盤問了他是如何來這邊的。這才知道在她走後,黃波果真被當做奸徒在狄念營中關了好些日子,待皇上親征後便有人從北境將其押往南面,欲交由皇上親自發落,誰知走到倉州時,卻陡然聽聞她被冊後分封一事,這才有慌慌張張地掉頭轉來了汾州。
自然也就從奸徒變成了忠臣。
黃波說罷衝她嘿嘿笑著,笑著笑著臉色忽然一變,垂眼低頭,朝她身後小聲說:“陛下。”
她回頭,就見他臉色不鹹不淡的站在她斜後方,當下咬唇輕笑,對黃波道:“行了,你是皇上東宮舊衛,又是才從北境回來,還不趕緊和皇上說說那邊的情形?畢竟都是你親眼所見,總比那些軍報上的來得詳實。”
黃波忙道:“北戩大軍是越打越不行了!前線將士們一聽說皇上皇后一同率軍北上,士氣頓時大增,宋、嶽、韓三位將軍已是連破了北戩七座重城,狄將軍壓陣在後,收民固城更是功不可沒。”
她光是聽在耳中都覺得熱血沸騰。皇帝御駕親征自然是激勵士氣的一大手段,更何況他對北境攻城陷陣的將士們不吝擢封,那些禁軍們又怎可能不奮勇激戰?
北戩大軍雖然兵強馬壯,但因寇軍倒戈對其士氣打擊過大,以至於不戰就覺得要輸給這數十萬從南邊橫壓過境的大平軍隊,又怎能不連戰連敗?
黃波又道:“狄將軍在前線放言,說是要皇上御駕未到邊境便破了北戩的都城,軍中上將下兵皆以此為志,北戩大軍聽了更是股粟,或有流言說北戩大軍此番又有求和之意。”
她聽後不禁轉頭,悄悄打量他的顏色。
近日來京中二府經常有奏摺發來,以北境甚險,皇上若有萬一則無嗣可承大統,連番督促御駕收兵歸京,留北面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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