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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著臉,伸手探了探他額頭,還是挺熱,真不讓人省心。
“我媽給你打的電話?”他握住我的手,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
“沒,在我第N次打你手機的時候,我媽接的,你可以自行想象當時的情景,”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慣著他,“把手鬆開,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影響多惡劣。”
他不滿的哼哼,不過還是把手鬆開了,“你打那麼多電話找我是不是公司有事兒?”
“你少操那些沒用的閒心,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行!昨晚不舒服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看他想坐起來,就從沙發上拿過一個軟軟的靠墊塞在他身後,順便又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了點,因為我發現他手背上的血管有點發青。
“想打來著,這不還沒走出洗手間就暈了。”他的笑容跟聲音一樣,虛弱的似是一碰即碎。
“你知道鄭阿姨都急成什麼樣兒了嗎?”我站在床頭跟他對視,這廝的長相真是夠禍水的。眼睛長長的,眼皮雙的極精緻,要是被高麗棒子看見,估計立馬就得變成國民整容範本。
“你呢?你著急嗎?”他問。
“你不是說要去奈何橋上追我嗎,如果食言我可繞不了你。”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有點懵。修月聽了,蒼白的面孔上頓時綻開朵極大極燦爛的笑容,耀眼炫目,“我要喝水。”
!!
這思維跳躍也太大了,“你現在還不能喝!”我記得媽媽的交代,要過了十二小時的觀察期才能喝。
“我渴,既然你來伺候我,就得負責想辦法。”他皺皺眉,一臉不爽。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不過看看他沒什麼血色的嘴唇,確實很乾,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軟,修月這廝就是吃定了我這點,“你等會兒,”我說,接著轉身走進客廳,從消毒櫃裡拿出幾支棉籤,又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溫水。
坐在床邊,拿著沾水的棉籤輕輕在他嘴唇上來回塗抹。
屋子裡一下變得靜悄悄的,靜得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修月看著我,距離太近,我似乎感覺到了他視線裡的溫度。
空氣中流轉著莫名其妙的曖昧,我頓時心驚,倉皇起身,打破了這燥人的靜默,“現在嘴唇沒那麼幹了吧?”
修月沒說話,眼角眉梢間染著極妖嬈的笑意,“葉南,我沒看錯吧,你臉紅了。”輕快的調調,極其欠扁。
“我看是你燒糊塗了吧!”幻覺,我告訴自己,剛才那一定是幻覺。
“你……”他話沒說完,客廳裡突然響起舒緩的敲門聲。
張護士長跟劉主任來查房。
修月很配合,很誠實的說他現在頭很暈,胃很疼,渾身關節都很酸。
劉主任聽了,囑咐他一些注意事項,剛好這時候客廳裡他的手機響了,他示意我幫他接。
我走到客廳的茶几邊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不是本地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問哪位找修月?”我禮貌的問。
對方明顯愣住,“請問你是?”
“我是他朋友,如果方便的話,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快轉告他。”
“哦,”對方遲疑了下,說,“我是省行張行長的秘書,張行長有緊要事兒要跟修總面談,不知什麼時候能聯絡到他?”
“我會盡快轉告他的。”張行長這麼急著找修月,搞不好牽扯到東方商業園貸款的事兒,可修月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去跟他面談。
“那就麻煩你了,事情緊急,請務必要儘快!”對方再次強調,我嗯了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候,張護士長和劉主任從裡面走出來,我大致問了下病情,跟媽媽說的差不多,關鍵是日後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