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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隨著宋登高進入廳內,自有數名女侍領著他們到各自的房間去梳洗更衣。
金玄白換了一襲錦衣錦袍,足登絲履,頭戴高冠,照一照銅鏡,自己都覺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神采奕奕的走出了房門,只見田中春子和田中美黛子換了女侍的衣裙,垂手立在門邊,原來是接到服部玉子的命令,叫她們來探聽訊息。
金玄白把朱天壽的條件說了出來,田中姐妹一陣錯愕,互望一眼之後,田中春子道:“少主,這件事要徵得玉子小姐同意才行,不然會有麻煩。”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馬上要動身到木瀆鎮去,沒有時間多說了,你先把這幾封信札拿著,交給玉子,叫她等我回來以後再跟我碰面。”
他從懷裡取出何康白交給他的信札,遞給田中春子,然後附耳交待了她幾句話,這才跨開大步,走向宴客的大廳之中。
大廳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除了浙江巡撫蔡子馨之外,布政使何庭禮、按察使洪亮、都指揮使王凱旋全都到齊了。
除外之外,張永、蔣弘武、諸葛明、錢寧都在場,全都在高談闊論。
而在牆角的兩張大椅上,李強和仇鉞兩人在宋登高知府的陪同下,如坐針氈,一身的不自在。
夾在這些高官之間,李強和仇鉞當然會覺得格格不入,很明顯的自卑感使得他們的動作都有些畏縮。
金玄白一走進廳內,張永首先便站了起來,鼓掌道:“哈哈,金侯爺這一身裝扮,真是氣宇軒昂,英姿勃發,不但把我們這些老頭子比了下去,連仇少俠的鋒頭都被壓下去了,真 不知道今天是誰要去求親呢!”
他舌綻蓮花的說了一大串,惹得室內的官員全都起鬨鼓掌,一時之間,奉承阿諛的話,充塞在廳內。
不過自巡撫蔡子馨以下的官員,全都面現詫異之色,顯然不明白才隔了沒多久,金玄白竟會成了一個“侯爺”,讓他們覺得莫名其妙。
可是官場裡的事,實在說不準,飽讀詩書的大儒往往不受重用,而諂諛無才的小人卻身居高位,是屢見不鮮的事。
尤其從劉瑾掌握朝政大權之後,官場風雲變幻,更加地難測,有人平步青雲,也有人驟而被打入大牢,可以說在朝為官者,人人都兢兢業業,惶惶終日。
所以金玄白從一介武人,驟而變成侯爺,蔡子馨等數位官員雖覺奇怪,卻無人敢開口詢問,只是一味的湊熱鬧。
仇鉞不知道侯爺是個什麼官,倒也沒什麼表情,李強在社會的低層打滾了幾十年,見聞廣博,自然知道這侯爺是朝廷的一種爵位,可能比浙江巡撫還要大,故此心中駭異,更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大家一陣寒暄之後,張永也沒多羅嗦,立刻吩咐宋登高傳令出發。
在一千官員魚貫出廳之際,錢寧湊到金玄白身邊,塞了兩張銀票給他,悄悄地表示,這三千兩銀票是周大富託自己轉交的。
金玄白莫名其妙的又拿了周大富的三千兩銀子,忍不住細問端詳,錢寧大略地說了經過情形,金玄白才知道周大富離開松鶴樓之後,立刻找上衙門的羅師爺打聽金玄白的來歷。
當時正好碰上錢寧帶著花三和花牡丹父女倆上街再度購物而回,花三是木瀆鎮的船戶,自然認得當地首富,於是,恭恭敬敬的跟周大富行了個禮,急著把去年在周大富開設的油行裡賒欠的七錢銀子還給他。
花三的這個舉動,是帶著一種炫耀的味道,本來周大富還沒把花三當一回事,可是當他得知這個又窮又老的船伕生下的閨女,竟然被錦衣衛的大人看中,要下聘娶回北京,立刻便動上了腦筋。
由於花三住在河邊的一間破茅屋裡,環境髒亂,難以留步,錢寧為了面子,便把他們父女帶到拙政園去暫住,一面陪他們採買嫁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