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我推(第1/3 頁)
自我記事起,周遭映入眼簾的,便一直是病房的景色。
我患有現代水平無法醫治的罕見病,整日經受痛楚,非但不能像同齡孩子一樣嬉戲、跑鬧,就連正常地下床走路和自主進食也無法做到。
我時常在想,這樣可悲的生命,與其毫無意義地苟延,不如及時止損來得痛快。
於是,十歲那年,我將藥片藏於舌底,欺騙大人一連幾日。
直到身體再也無法維持正常機能,徹底崩壞,最終得償所願結束掉一切。
泣聲簇擁的病床上,我闔上眼。
本以為這一覺將會是永眠,可黑暗像是隻持續短短數秒,兜頭澆來的刺骨寒意便將我陷入混沌的意識猛然拉回。
“咳……咳咳!”
鼻子進了水,倒灌到口腔。
喉嚨痙攣,連聲嗆咳。
直至耳鳴消去,稍微清醒,我剝開溼漉的額髮,茫然睜眼。
發現自己跪於積雪的石子路,眼前是一道舉著水盆站住的身影。
我聽到冷嘲熱諷的聲音。
“”
很奇怪,我並不能完全聽懂那語言,卻能透過某種【媒介】,正確理解到其中含義。
大致意思是——我笨手笨腳,做錯了事,五條家不養沒用的下人,需要挨罰一直跪到太陽落下為止,且扣除當日的晚飯。
不過……
go jo(五條)?
我又仔細聽,確實是這個發音。
立刻想到生前一直在追的某部作品。
所以……
穿越了?
我(這具身體),孤兒,瘦弱,流浪過很長一段時間。
不久前快要餓死時,被家主發善心撿回宅的小侍女。
目前在五條宅幹雜役。
某種“媒介”像是從身體延展出去的“耳”,源源不斷帶回院中一定範圍內、眾侍女們議論我時透露的資訊。
更加確信了穿越的事實。
然而我並不明白此類擴充套件聽覺的情況是怎麼做到的。
隱約覺察和之前的“翻譯”一樣,同樣藉由了某種無形的“媒介”。
……術式麼?
“你是什麼?”
猶豫後,我還是向“祂”發問了。
向著那種空氣中看不見、摸不到,卻又能夠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東西。
——某種能夠為我所使用的力量。
【蟲】
我的腦海浮現出了答案。
——由無數細小光屑組成的文字。
緊接著字型變化。
【我是你的疾病,你的代價】
【現在成為你的報償,你的術式:花】
能交流,似乎存在著一定智慧。
但是,“蟲”到底是……
“咳咳咳、”
不過現階段顯然容不得我繼續探索所謂的術式。
冬日,在刺骨的風裡跪著,溼透的和服緊黏住身體。
我瑟瑟地抖,渾身發冷,臉頰卻滾燙。
很難受。
想要站起來,換一身乾燥的衣服,睡溫暖的床。
可是這具身體漸漸浮出的記憶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不能違抗女傭長讓我一直跪到天黑的命令,不然絕對會遭受不留情面的鞭打與棍擊。
雖然這具身體要比我之前那具好上一些,但現階段也僅僅是能夠正常地走路與呼吸這種程度,身體依舊比同齡人虛弱。
所以不管是繼續罰跪還是違抗命令接受之後的捱打,顯然都夠我吃一壺,以現在虛弱的狀態沒準會死掉。
我才不要。
難得穿越了,至少讓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