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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績嘆氣,「沒料到會這樣展開。」
白績他們的打算是在明後天出去玩的時慫恿梁逢秋唱歌,自然而然地向季楠清展示自己,或成或敗聽由天命。只是這個開場略顯草率,季北升這麼一搞有些綁/架式推薦了,且不說季楠清會不會開後門,梁逢秋已然有些牴觸了。
「齊項還寄了一把吉他過來,明天到。」白績說,「事已至此,你不如就撒開了幹。」
「怪尷尬的,我再想想吧。」梁逢秋笑笑,刷卡開門,「但還是謝謝。」
度假村坐落於雪山山腳不遠處,白績他們的套間在一樓,屋外有一個共用的私人溫泉,這是一樓專享的福利,多虧季北升腦子轉的快,靠蠻勁搶的房卡。
一進門他們在房門口踏踏鞋底,緊接著趕緊開地暖,太冷了。
倆房間一樣,梁逢秋隨便進了一個,「我倆睡一起?還是你跟齊項睡?」
「」白績哽住,半天才問,「我為什麼要跟齊項睡?」
梁逢秋聳肩,嘿嘿一笑,「習慣了。」
這就很靈性。
白績回想到在屋外,齊項說自己是gay時秦覓瞅他倆的眼神,如同撞破什麼隱秘,震驚、不解、難以置信,各種情緒湧來,摧得白績半邊身子都麻了,還不等他錯開身位自證清白,秦覓嚶的一聲就跑走了。
旁邊齊項還樂,說一勞永逸。彷彿他這句話暗藏玄機,很是高明。
白績腦中雪花般的問號飛馳而過。
艹!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嗎!
這合理嗎?
他不會在出櫃吧!?那我是誰?我在場的作用是什麼?我還清白嗎?
「大床房啊,雀兒,你確定要跟我睡?」梁逢秋扒在門框,風情萬種地再次確認,「咱倆可沒一起睡過哦。」
「哪兒那麼多廢話!」白績冷冷罵道,「愛睡睡,不睡站門口守門。」
反正他是不可能跟齊項睡一起了!
白績搓了搓因為回暖而發燙的臉,背身時從兜裡掏出一朵紙玫瑰,紅色的廣告紙疊的,比真玫瑰還艷,白績拿著燙手,一路放兜裡搓啊搓的,紙邊上發毛。
他一開始打算給齊項的,沒別的意思,就是中華傳統的禮尚往來,順便還炫耀一下,我疊的比你疊的好看。
現在要是送出去這叫什麼?
人前腳出櫃,他後腳示愛?明年的聖誕就是他倆愛的一週年?
白績渾身一激靈,把羽絨服的兜深處又塞了塞。
飯點時周安他們來問要不要去滑雪。
齊項正處於滑夜雪ptsd中,斷然拒絕了,說他們四個要泡溫泉,沙子涯進來溜達一圈說大房間就是好,私人溫泉還送玫瑰花瓣,有情趣。一句話讓處於玫瑰ptsd的白績嗆到嗓子,轉頭把花瓣藏了起來。
夜色正濃,四個人換好衣服去泡湯。
獨立溫泉是半封閉的小木屋結構,透明的四方小玻璃罩在房頂上,可見雪花簌簌往下飄。屋內熱氣騰騰,圓形的溫泉像一個雕山刻水的石硯,澄清的泉水散發出滾滾草木香。
浴袍很厚實,白績剛進屋,就聽到噗通一聲,季北升一個猛子扎到水裡,如果不是梁逢秋拖了他一把,這酒店上一次社會新聞是沒跑了。
池子很大,四個人綽綽有餘,白績脫了浴袍掛在一邊,穿著泳褲下水,季北升正好從池子裡鑽出來,一臉羨慕地把白績從腳到頭看了個遍,「臥槽,後頭還有呢?臥槽,紋花啊?這麼大!」他眼饞,還酸,「等我賺錢了,我也紋,沒人敢攔著!白哥,能摸摸嗎?摸摸手感。」
「」白績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試試?」試試就逝世。
季北升,「好呀好呀。」
梁逢秋捂臉,也沒想過季北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