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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佑成想要甩開,我卻抓得更緊,直到他停止掙扎,盯著我看,語氣才恢復平靜。“別屈服,我會想到解決方法的。”
我默默地看著詹佑成,輕聲勸說:“你別在裡面生事,我們也會想辦法幫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知道了。”詹佑成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反過來握住我的手。他的雙眸中有千言萬語,可是在這種場合裡,再多的言語都抵不過他深情的注視。
我知道,他一直很擔心我會做傻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脾氣,擔心抵不過詹明博的威脅而選擇忍痛放手。
“我回去了,如果還有機會,再來看你。”
“好。”
離開檢察院的時候,何紹偉還在門口等我。看我無精打采地走出來,他上前關切地問道:“聊完了?”
“嗯。”我抬起頭,苦笑說:“詹佑成臉上的傷到底是什麼回事?”
“你留意到了?”何紹偉也不感到意外,坦白對我說:“今天早上,他與一起被關押的人起了爭執,最後打起來。至於具體因為什麼原因打起來,工作人員無論如何審問,詹總始終不願意鬆口。”
以我對詹佑成的瞭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一起關押的人譏諷。他的臉皮薄,怎能容忍別人的諷刺?
我不再說話,無奈地與何紹偉揮手告別說:“今天真的很感謝你,我先回去了。”
“好,如果調查有新的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何紹偉禮貌地說。
剛上了汽車,我毫不猶豫翻出電話,撥通了詹明博的號碼。我沒想過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可是這麼做,好像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從提示音可以猜出,詹明博已經在國內了。
“改變主意了?”詹明博的聲音依然冷清和不可一世,電話的那頭很吵,偶爾還傳來航班到達的廣播。
我沒猜錯,詹明博已經回到海市機場了。這樣也好,有些話當面說清楚比較適合。
“我想約你見面。”我淡定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詹明博放肆的笑聲:“好,一小時後在詹氏大樓等你。”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卻沒有預期的混亂。當一個人被逼到絕境,就會變得無所畏懼。
我很清楚知道,以詹明博的性格,這件事是開始但不會是結束。以我和詹佑成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而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學會放手。
想起分開,我的心底就會有種撕裂般的痛。可是繼續掙扎下去,我和詹佑成只會從現在的困局,掙扎到另外一種困局。
所以當詹明博出現在詹氏大樓前的時候,我已經變得毫無畏懼。他讓司機開啟了車窗,朝我揮手說:“過來。”
我毫不猶豫照著做,上了詹明博的車。車子很快繞進了地下停車場,司機禮貌地幫我開啟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詹明博鑽出了汽車,大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我連忙緊跟其後,步入了vip電梯。一路上,我們沒有說一句話,電梯裡的氣氛怪怪的。
二十八樓,是詹氏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裝修奢華。走廊裡掛滿了榮譽獎狀,全都是詹氏這些年以來獲得的名譽,以及慈善頭銜。
外表光鮮的詹氏,在外人眼中是海市數一數二的家族式企業,優秀的企業家、慈善家。大概沒有誰會想到,意氣風發的詹明博,會是這般不擇手段的人。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裡,秘書已經泡好茶,看我們走進來,彎身鞠躬禮貌地告別而去。
詹明博脫掉身上的外套,鬆了鬆領帶在沙發上坐下來,平靜地啜了一口普洱茶,才問我:“說吧,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