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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雪地上,他躺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坐了起來。突然,他看到前面不到三尺處有一雙腳站在那裡,一雙屬於男人的腳。
心在往下沉,人卻格外的冷靜,冷靜的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寒盟主,有道是,龍困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姓寒的,你目前的境況可實在不好。”
寒松齡道:“虎瘦雄威在,朋友,原來你傷了你的少主之後,便一直未曾離開落鳳台附近。”
那人冷森的一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老夫若不在此等你,讓你一回到老巢,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寒松齡道:“朋友,有一點你仍然沒有考慮過,那白鳳環並沒有死,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人森寒的一笑道:“你以為我會再回到姓白的那裡去?寒盟主,哈哈,你錯了,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頸上那顆六陽魁首值多高的代價吧?”
心頭一動,寒松齡冷聲道:“三佛臺出的價吧?”
“對,寒盟主,他們料定了你會找機會先與白老兒這幫子妥協,因此,叫我留意可乘之機,寒盟主,事到如今,你該相信三佛棋術高你一著吧?”
寒松齡道:“到目前為止,的確是如此,不過,事情還沒成定局,朋友,我還活著。”
話落突然仰起臉來。
圓盤般的一張白臉,配上一雙彎眉笑眼、蒼髮、蒼髯,更襯托出他的祥和氣質,只是,那張臉白得有些令人生厭。
寒松齡道:“久聞塞外有個六指銀面柳元,大概就是朋友你了?”
白麵老者點頭道:“不錯,寒盟主,那正是老夫我,只可惜咱們才一見面,就成永訣了。”
寒松齡冷冷地道:“朋友,你的話說得很有把握。”
柳元森冷地道:“老夫的行動,與老夫的話一樣的有把握,把握到連你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
寒松齡道:“朋友,你好像等不及了。”
柳元陰沉地道:“寒盟主,夜長夢多,老夫的確有些等不及了。”
後落雙掌猛然向上一揚,就要出手。
就在此時,柳元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清脆冷怒的女人聲音道:“柳元,你叛幫賣主,該當何罪?”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六指銀面柳元很熟,熟得在潛意識中,他對這聲音有些畏俱。
舉起的雙掌本能的頓了一頓,然後又突然醒悟似的全力對準寒松齡拍了下去。
就在六指銀面柳元一頓之際,寒松齡的右手突然抽出寒劍扭轉著向外一揮,森寒的冷芒一閃,一道冷電飛射向六指銀面柳元腹部。
砰然大聲響中,揚起一聲窒息般的沉悶哼聲,緊接著是一個少女斷腸般的嬌呼及一個婦人痛心焦急的驚叫關懷聲。
混亂、錯綜的聲音全發生在短暫一瞬間,這眨眼的一段時間過後,全場突然陷入可怕的死寂。
六指銀面柳元雙手緊緊地抓住小腹外面的一柄白色的劍柄,血紅的劍穗迎著冷悽的寒鳳飄動著。
柳元小腹上並沒有絲毫血跡,但寒劍則確確實實地透體而出了,那張本來就白得令人生厭的老臉,此刻更泛上了死灰色。
背貼在落鳳台結了冰的上壁上,六指銀面全力的一掌,把寒松齡震出了八尺多遠,他那張俊臉也白得泛青,鮮血沿著他緊閉的唇角,汩汩地向外流著。
兩人此刻的現象,就是方才那短暫上瞬間所留下的後果。
一個頭挽宮髻,柳眉鳳目,儀態端莊中透著逼人的高華氣質的四旬上下的婦人,扶著一個全身白衣,花容憔悴的少女,緩步走到寒松齡身邊,那少女,寒松齡認得她,正是雪俠。
彎著腰,六指銀面柳元向前跨了兩步,盯著寒松齡慘然一笑道:“寒松齡,他們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