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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由榔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畢竟只依靠大明自己的力量要想翻盤實在是太難了。
朱由榔思忖片刻,沉聲道:「黔國公覺得水西各族可堪大用嗎?」
只不過對這些土司,朱由榔實在是沒有太多的信心。
要說土司中特別能打的除了秦良玉和白杆軍,他真想不到還有誰。
沐天波連忙拱手道:「水西氏族多兇悍,且不服管教。當初皇明也是花了許久才叫他們服從朝廷。如今東虜倒行逆施,要在水西推行那套留頭不留髮的狗屁東西,自然引得人神共憤。」
沐天波嚥了一口吐沫,思考了一番措辭繼而道:「陛下,臣雖不才但是與水西各土司略有交情。此事若是陛下不嫌棄,臣願意略盡綿薄之力。」
沐天波倒是沒有說大話。
畢竟他有黔國公這個身份在,雲貴的土司多少還是給他些面子的。
朱由榔點了點頭。
如今不是矯情的時候,雖說水西安氏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滿清這個大敵面前,任何抗清勢力都應該利用起來。
「既如此此事便有勞黔國公了。」
如今大明的勢力範圍被壓縮的厲害。
鄭成功、張煌言雖然也能策劃長江之役這種神來之筆,但畢竟隔得太遠。
有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朱由榔現在能依賴的除了李定國,再就是十三家和貴州水西各土司了。
如果水西土司真的能夠在清軍後院放一把火,那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畢竟貴州離雲南實在是太近了。洪承疇和吳三桂統率的大軍始終是懸在大明頭上一柄利劍。
即便明軍不先攻打貴州而是進攻重慶,也需要有人在後方牽制清軍。
這就和當初文安之率領十三家猛攻重慶一樣,真實目的是為了替雲南的李定國緩解壓力。
「臣惶恐,敢不鞠躬盡瘁。」
沐天波十分激動地說道。
……
……
回到宮中後,朱由榔便對著輿圖推演起來。
可以看到明軍控制中的四川與十三家的勢力範圍之間有一塊中空地帶,這也是駐紮在奉節的文安之與十三家聯絡不那麼頻繁的原因。
這塊區域既不歸屬大明也不屬於滿清,而是屬於兩不管的地帶。
不是因為不想管,而是因為雙方都需要一個緩衝地帶。
這塊地帶距離重慶、奉節、十三家都很近,意義十分重大。
朱由榔覺得要想攻打重慶,必須先把這個緩衝地帶拿到手。
至於貴州可以派一支偏師配合水西各土司進行佯攻,牽制清軍的注意力。
這樣洪承疇勢必會分兵抵抗,以重慶現在的兵力是自顧不暇的。
等到洪承疇反應過來,這片區域已經落在明軍手中了。
戰場就像棋盤,每落一子都需要精心算計。
畢竟朱由榔手中的兵力有限,一兵一卒都需要用到刀刃上。
新兵已經訓練了一個月了,基本的行軍列隊沒有什麼問題,但上陣殺敵是肯定不可能的。
不過朱由榔決定讓這支新軍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
未必讓他們發揮多大的作用,但至少讓他們見見血練練膽氣。
新兵只有見了血才能有所成長,要不然永遠都只是新兵蛋子。
這次行動的核心力量肯定還是李定國麾下的悍勇之師。
雲南雖然很窮,但養五六萬精銳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守城至少要留下兩萬人。
也就是說攻打重慶朱由榔最多隻能帶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