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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盈缺一怔,「沒事兒,你說。」「先前少爺誤食過一次,當時把樂二公子也嚇的不輕,老爺還重罰了小剩兒。」在少奶奶面前,總是要避諱樂仙引。
「我二哥,知道顧沉不能吃核桃?」阿離點了點頭,「知道的。」樂盈缺眼色一沉,「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樂仙引故意的,光是想想,樂盈缺都覺得背後冒冷汗。懷裡的人翻了個身,樂盈缺回過神,低聲喚他,「顧沉先把藥喝了。」
顧沉睡的迷迷瞪瞪的,聽見樂盈缺的聲音,有些意識了又想抓癢。樂盈缺按住顧沉,顧沉還是不肯睜眼,聞到藥苦澀的味道,還把臉埋到了樂盈缺的懷裡。
樂盈缺無法,喝了口藥,低著頭,嘴對嘴的渡給顧沉。顧沉不知是真迷糊了,還是在耍賴了。嘬著樂盈缺的嘴唇就不鬆口,舌頭還伸到樂盈缺嘴裡舔舐了個遍,吧唧著嘴又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半夜顧沉鬧的更兇,睡的好好的,突然掙扎的厲害。手腳撲騰,好幾腳都踹到了樂盈缺身上。顧沉力大,樂盈缺還來不及吃痛悶哼,顧沉坐起身來,樂盈缺還來不及喚人。
顧沉趴在了床邊,做著乾嘔。樂盈缺拍著顧沉的背給他順氣,「想吐?」顧沉想回頭讓糕糕抱他,可喉嚨裡壓抑不住的穢物湧了上來。
床邊一片狼藉,顧沉劇烈的咳嗽著,丫頭聽到房裡的動靜,趕緊進屋來了。「少奶奶!」樂盈缺哪管得了同丫頭多說,「倒杯水來。」
丫頭倒了水,又清理了地上,才退了出去。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顧沉前不久落水大病一場,如今誤食核桃酥,整個人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臉色慘白,氣若遊絲。
「糕糕…」傻子的聲音七分軟,三分綿,有氣無力,卻像是刀絞在樂盈缺的心坎兒上。樂盈缺搓了搓顧沉的手,手都是冰涼的,「你快點好起來。」
話間聲音都有些發抖,傻子側身摟著樂盈缺的腰,「糕糕要哭了,心疼我了。」樂盈缺一頓,吸了吸鼻子,「難受跟我說。」傻子牽著樂盈缺的手往他肚皮上放,「肚子難受,糕糕給揉揉。」
樂盈缺抿嘴一笑,手上輕揉著顧沉的肚子,「好,這會該歇息了。」傻子把他摟的緊,腦袋在他頸窩裡蹭著,不消多時就睡死了。
原以為顧沉吐了一會,會消停下來。樂盈缺半醒半睡見,又聽見顧沉說著夢話,喊了糕糕,又說了別的,折騰了半宿,樂盈缺實在是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聽不真切。
身上又被顧沉踹了幾腳,硬生生的被傻子擠到了床沿邊,緊貼著床沿,小心翼翼的躲著顧沉。
翌日,先醒的不是樂盈缺,是顧大少爺。
顧沉悶哼了一聲,嗓子被刮的厲害,連吞嚥著口水都疼。雙眼還不能完全睜開,舒展了身體,伸腿就踢到了東西。顧沉一驚,偏頭一看,身旁睡著一人。
這人他認識,樂仙引的弟弟,見的次數不多,但是光是著樣貌都讓人過目不忘。顧沉眼中一沉,一想到樂仙引,多了幾分殺意。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他還全記得,他落水,和樂盈缺成親,全拜樂仙引所賜。
五歲時便於樂仙引相識,像個陶瓷般的人,坐在湖邊哭的厲害。顧沉好奇,上前去安慰人,一開始不搭理人,顧沉替他擦了眼淚,樂仙引才同他講話。
「家裡有弟弟了,娘親說爹爹不會喜歡我了。」那時的樂仙引軟乎乎的,像是芋頭丸子。顧沉手忙腳亂說道,「別哭了,以後我陪你玩啊。」小樂仙引不領情,「誰要你陪我玩!我又不認識你。」
「你以後給我當媳婦,我就天天陪著你。」顧沉信誓旦旦的說道,樂仙引臉上一熱,「你少胡說八道。」
從那時起,顧沉就對樂仙引的這個弟弟印象並不好,惹得樂仙引哭的這麼厲害,沒由來的牴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