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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盈缺嘆了口氣,「我來吧。」樂盈缺給他穿衣裳,顧沉配合的緊,滿臉討好的笑容,還知道主動蹲下讓樂盈缺扣盤扣,真是個孩子。
新婚第二日,頭一件事就是敬茶。原以為照著顧沉如今的性子,昨晚必定是雞飛狗跳的,兩人能不能同床都是個問題。哪料顧沉對著樂盈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百依百順。
連輪椅都不讓下人推,冷冽的俊臉帶著幾分傻氣,語調過分的稚嫩,看著尤為滑稽,也不知道同樂盈缺說著什麼,樂盈缺頻頻低頭笑著。
兩人一進前廳,顧苑先行了禮,「大哥,嫂嫂。」離樂盈缺半尺以內的範圍,顧沉都會莫名的設防。樂盈缺趕緊點頭回禮,拉著顧沉的手示意他安分點。
這下跪敬茶是規矩,樂盈缺低聲對顧沉說道,「扶我跪下。」顧青松還是聽到了,「罷了,一家人就免了這些規矩吧。」少些繁文縟節,樂盈缺暗自鬆了口氣。
「爹,喝茶。」顧青松微微點頭,看不出他對樂盈缺到底滿不滿意。「二孃,喝茶。」汪氏接過茶杯,算是說給顧青松聽的,「回門的禮物都備好了。」
顧青松頷首,對樂盈缺說道,「沉兒如今…要你多擔待點,對他…多點耐心…」剩下的話不便再說,樂盈缺都應下了。樂盈缺還擔心顧沉在爹孃跟前也凶神惡煞的,出乎意料的沒有發脾氣。
敬茶問安一過,各房本該各自散去,管家連滾帶爬的從前院跑來,「老爺,二少爺…」氣喘吁吁的沒個所以然出來,顧青松一拍桌子,實木的桌子震的茶杯哐的一聲,「像什麼樣子!」
顧苑瞥了一眼管家,不疾不徐的替他解圍,「有什麼事兒慢慢說。」顧沉早就不耐煩了,想要推著樂盈缺回房。顧沉不懂事孩子氣,樂盈缺可不能任性,徒留人話柄。低聲安撫道,「我們等等再進去。」
管家唯唯諾諾道,「好些個工人來要錢,還有…還有賣桐油的錢老闆,茶商祁老闆,還有…」「行了。」顧苑打斷道,「都請進來吧。」
話音剛落,「不用顧二少爺請了,我們親自上門拜訪了。」錢老闆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廳內,廳內黑壓壓的一片。「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等顧大少爺的大喜日子過來找才上門。」
錢老闆朝顧沉拱手,「顧少爺,先前我們肯和貴船行做生意,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如今這換了主兒,咱可就不認這個帳了。」
如今同顧沉說這些,無非是雞同鴨講,若是沒有樂盈缺把他拉的緊,顧沉早就撒邪火了。錢老闆不過是說給顧家人聽的,顧沉搭不搭理都不重要。
錢老闆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後邊帶頭的工人也跟著起鬨,「顧老爺,咱都指望著船行過日子了,這商戶都撤了,怕是沒了生意,我們都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看趕緊改改行,您行行好。」
外邊說是顧苑當家,船行也去了,可從頭到尾就沒人拿他當管事的。沒了顧大少爺,遇事找的都是顧老爺。顧苑也不氣,三月天搖著扇子,冷風像是抽著鞭子一樣往領口灌。這些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倒是把汪氏急壞了,汪氏暗地裡提了顧苑一腳。
顧家人不發話,前來鬧事者心裡也沒底,語氣激動著罵罵咧咧的,顧苑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大家想走便走,想散便散,顧家留不住人,管家,把船行的帳房先生喊來,工錢給大家結了,至於各位老闆,日後生意做不成就算了。」
抱怨聲戛然而止,大傢伙不怎麼信的過顧苑,顧苑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慢悠悠開口,「還不肯走,等我變了卦可就沒那麼容易走人了。」錢老闆眼珠子一轉,「顧二少爺如今當家,可要說話算話,這生意契約…」
「撕了便是,來人,去拿出來,當著各位老闆面兒,今個了結了。」送走了人群,顧老爺才開口道,「船行的事我都撒手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