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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彪似笑非笑就轉身要出去,臨走前又添上一句,「我怕得倒不是樂仙引心存異心,倒是當真擔心這顧大少爺對大少奶奶用情不夠。」
房門被掩上,房內連光線都變得沉甸甸的,樂盈缺不由鬆了口氣。
方才虛攢著的勇氣殆盡,背上的一層冷汗,浸濕了衣衫。
一旁的阿離於心不忍,哽咽道,「少奶奶,您何苦說那些話…萬一惹怒了他,您和…」
樂盈缺低頭不語,心道,幸好馬彪和樂仙引只是合作的關係,既然是合作,有了間隙一定會出岔子,他不指望剛剛那番話能讓自己的處境好些,只是想讓馬彪找上樂仙引,顧沉必定盯著樂仙引,總會露出馬腳來。
手上捂住腹部,樂盈缺默唸道,你一定要爭氣點,乖乖的,等你爹來。
顧家出事,景寒帶著陸霜特意回到安城,王爺調動著安城的人馬,找了好些日子。
顧府前,一孩童叫門,「別人讓我送的信。」
信交到顧沉手上,景寒只見他收攏手掌,鼻翼翕張。
「信上怎麼說?」
良久,顧沉道,「明日亥時帶著銀子到東區碼頭,銀子放到船上走人。」
「顧少爺打算這麼輕易的給贖金。」
手上的信紙被捏的成了團,見顧沉的不語,景寒又道,「這樂仙引當真狡猾,這些日子安分的跑著買賣。」
「王爺說的什麼買賣?」顧沉心思一沉,樂家還有什麼買賣讓樂仙引沾手。
「這不是樂玉流去了上京,他怕是想在他父親面前掙一掙,南下的買賣。」景寒話鋒一轉,「銀子給出手,盈缺能順利回來是件好事,可樂仙引仍舊是心腹大患。」
顧沉哪能不懂景寒的意思,能出一個阿離就能出第二個阿離,只要樂仙引一日不除,都是個大隱患,哪怕他做得再仔細,終究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可他不敢賭,捨不得。
樂仙引算準了他對樂盈缺的感情,這像是一悶拳結結實實落在顧沉的胸口上,吃了啞巴虧還要硬抗。
景寒又道,「最怕是這銀子給出手,對方還不肯放人。」
這點道理顧沉怎麼會不懂呢,「水上不好跟蹤,東區的碼頭,水流朝東南方,大船引人注意,況且出了峽谷是淺灘,必定在淺灘處有人接應,明日就有勞王爺的影衛了。」
南區的碼頭,樂仙引正和「買家」議事。
見馬彪一身商人打扮,樂仙引心中不悅,「事成之前,你我還是不見面為好。」
樂盈缺的一席話始終是馬彪心裡的疙瘩,他確實不放心樂仙引,能算計親弟弟的人,也能算計他。
「樂二爺。」馬彪帶的人不多,怕得是引人注目,「事成之後,這人可如何是好?」
樂仙引應聲瞧過去,疑竇叢生,「自然是交給我,這趟生意到南下,到時候丟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清理的乾乾淨淨。」
「二爺身份不同,不願露面,我馬彪也理解,只是…」驀然間,馬彪頓了頓。
樂仙引修的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事,「當家的不放心我,我身邊沒有能辦這事的人,一半的贖金當家的還看不到我的誠意,若是真出了事,你寨上眾多兄弟都是人證,我還能推脫掉關係?」
馬彪仔細一聽,「二爺莫氣,我和跟二爺的買賣,關係到我那麼多兄弟,自然是要小心為上,明日必定讓手下弟兄好好辦事,出不了岔子。」
第四十七章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彪都賠罪了,樂仙引也是見好就收,「是在下行事不夠周全,勞煩當家的跑一趟,我也懂當家的顧慮,小心駛得萬年船。」
馬彪順著臺階下,「叨擾二爺了,我這就帶著兄弟回去。」
當下這當口,貿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