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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將信將疑地將協議又看了一遍，說：「雖然他們要求佔51的股份，但加山說過，他們不拿到51就沒有辦法計入他們的營業資料，所以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們不懂vr技術，在實際運營中會以我和團隊為主，並不是要跟我方爭奪控制權。」

東方澤一笑：「好，他有沒有這份野心，一試便知。你讓他簽一份書面協議，即他們只擁有51的股份，但放棄與之相應的經營決策權及股票表決權。」

許平眼睛一亮：「好！我這就跟他說。」加山跟他有私下聯盟，這個肯定不成問題。

沒想到，加山立即回絕道：「在中國是講同股同權的，你這樣做我很難向我的總部解釋。」

許平按東方澤教的說道：「我們的目標市場是美股，不是a股，在美股是可以股權分離的。香江國際既然是香港資本，對這一點應該很容易理解。」

加山沉默了一下，問：「是東方澤教你這樣做的吧？我是來幫你解決你的問題，之所以同意投資威銳，全是幫你託底，你倒來懷疑我、讓我在公司內部難以交待，合適嗎？既是這樣，抱歉，我退出。」

他一結束通話電話，許平立時就有些後悔了，發了會兒呆，去找東方澤：「你那法子不對，他撤回要約了，我們怎麼辦？」

東方澤一笑：「他馬上撤了，就說明你擊中他的軟肋了，不然一筆這麼大的投資，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撤就撤了，你不覺得後怕嗎？」

許平一想，又樂了：「的確！不過，」他看了眼東方澤，「那我們的融資怎麼辦？」

東方澤道：「融資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否則這錢不如不拿，更何況你還沒有資金緊張到活不下去的時候，慌什麼？」

許平道：「我們不是想上市前拿到融資嗎？」

東方澤點點頭：「沒錯。但如果目標在美股，我們是不可能在一個月內上市的。」

許平臉兒一冷：「你什麼意思？」

東方澤平靜地看著他：「我有一個新的想法。」東方澤站起身走到窗前，注視著樓下的星巴克，自信地說道：「我會如期辭職，甚至更早離開，對外資訊裡越早去掉我的名字，對威銳越有利。我離開後，所有公開場合或檔案中，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或者合作。但實際上，我會繼續負責威銳的上市專案，一直盯到你們上市成功。只是這是一個商業機密，只有你、我、老魏三個人知道，並且，我們之間不簽訂任何書面檔案。」

許平呆呆地望著他：「這種合作有什麼保障？」

東方澤回身望著他：「這只能基於一種契約精神，這才是商務合作的基礎。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所有協議簽訂了可以撕毀，所有約定的責任和義務都可以想辦法逃避，這一切都算不上保障。」

許平道：「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我保留你在威銳的期權，這樣，我對你後面的付出可以不用心有愧疚，而你才有動力全力以赴。」

東方澤道：「最好不要。如果你堅持，至少我們不要簽訂任何協議，仍然基於契約精神，這對你我已經足夠。」

第二天星期五。

東方澤一進辦公室，意外地發現加山正在等他。東方澤面色微沉，加山鎮定道：「對不起，冒昧造訪，不請自來，打擾了。」

他既這樣說，東方澤倒不好再指責，只問：「找我有事？」

加山坦然道：「是，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東方澤一邊脫去大衣，一邊道：「在這裡說吧。」

今天東方澤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頸間繫了條褐色底帶白鑽圖案的絲巾，說不出的成熟和別致，而他客氣中帶著疏離感的語氣，自有一種優雅和尊貴的氣質，令人不敢親近。

加山上前，將兩杯星巴克咖啡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