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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起來,女子背後,一道目光越過人群向她射來,女子舉著筷子勾起了嘴角,誰都沒有注意到大廳的角落裡,一對看起來萬分落魄的爺孫倆對視一眼,滿臉的笑意……
用過飯後,柴纓走到了天字一號房,程鍾和程助依然豪無所覺的躺在地上,關上房門,柴纓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端起門邊的臉盆走到程助跟前,柴纓溫婉一笑,抽出一把匕首將他的左手割下,胳膊搭在盆邊上,靜靜的看著臉盆中的鮮血越積越多。
待程助的血流的差不多的時候又如法炮製將程鐘的手也割下,大約半個時辰以後鮮血已經積了滿滿一盆。
趴在屋頂的淺淺看著柴纓的一舉一動,胃中忍不住劇烈的翻騰。待看見柴纓脫下手套時心中更是驚訝,那是怎樣一雙手?血肉模糊,體無完膚。她全身應該都是這樣的傷吧?淺淺想著,柴府的那一戰她雖然逃掉了,但是絕對傷的不輕。
淺淺瞪大眼睛看著柴纓慢慢的將手放進血盆裡,傷口上突然泛起了幽幽的藍光,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癒合,盆中的血液竟然漸漸清澈起來。
忽然視窗閃過一道黑影,直直的朝柴纓攻去,淺淺一驚就準備下去,找血剎門可是要靠她的,怎麼能讓她無緣無故的死在這裡?
十天之前她和師父從京城出發,沿路聽說血剎門繼各派掌門之後開始殘殺武功高強的人,死者均是內力耗盡,力竭而死。但是還有一些普通的人卻是血流而盡的死去,這些人沒有什麼共同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卻都是沿著往赤城的方向。
昨天他們為了趕路沒有投宿,於是在與赤城緊鄰的清風鎮的荒地上又發現了一個血流而盡的死者,那個時候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可能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會有人,所以兇手大意的離開,留下了一串淺淺的腳印。她和師父沿著腳印不久就看見了躺在樹下的柴纓,看起來萬分疲憊的樣子,可以斷定她傷的不輕。
不知道她修習《蛟龍吟》多久了,竟然能從她的《月淵鳴》手下逃脫,淺淺忽然想到陸航修習的也是《蛟龍吟》,賈餘為了救陸航甚至不惜前功盡棄,那麼,陸航定然是賈餘的主子,柴纓的師父就很有可能是賈餘。柴府被滅,無處容身的她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她所謂的師父那裡了。換句話說,她現在是準備去血剎門!
雖然知道血剎門總舵就應該在陸家莊後山的地底,但是要進去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如果有柴纓相助那就不一樣了。所以當下決定悄悄的尾隨柴纓進入血剎門總舵。
之前的一次交手讓淺淺不敢小看柴纓,於是先行一步來到了赤城,依著她的傷勢,定然是找裡城門最近的客棧,所以今天一早她和師父兩個人就來龍門客棧投宿了。
任逍遙眼疾手快的拽住淺淺,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指屋中示意她繼續往下看。
紅光閃過,黑衣人被逼退一步,看著柴纓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
深入血剎
“總歸不是敵人,”柴纓看著黑衣人笑道,“剛剛的招式你應該認識吧?”
“我要是不認識豈不是枉費你的一番苦心?”男子冷哼道,“說吧,你引我來想幹什麼?”
柴纓也不知道血剎門的總舵在哪裡!趴在屋頂的淺淺忽然意識到這一點,雖然她不知道血剎門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顯然他們現在在尋找武林高手下手,所以柴纓一到赤城就高調顯露武功是為了吸引血剎門的人。
現在想來,當時隨柴彰上京團團受傷的那晚,柴彰在看見陸航的武功時突然出聲阻止,而後的禮遇有加,不,不僅僅是禮遇,那是一種敬畏,而柴彰之前顯然並沒有見過陸航,那麼一定是有人對他交代過什麼。
要讓柴彰那樣高傲到骨子裡的人低頭,就要打敗他的自尊,讓他從內心感到恐懼。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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