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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煜沒說話,拍拍趙粱肩膀,「謝了學弟。」
趙粱受寵若驚,「學長客氣了。」
回宿舍的路上,徐煜猶豫了半天,還是把林羽之有喜歡的人這個事兒告訴了唐行天,對方出乎意料的沒有沉默也沒有冷嘲熱諷。
而是說,「小孩子之間的遊戲,他懂什麼是喜歡?」
這句話是說給林羽之的,唐行天眼裡的林羽之,真的還是個小孩子,他什麼都不懂,就像當年,擠到暴怒的患者和患者家屬面前。
初中生,十四五歲的模樣,已經慢慢在長開了。
紅著眼睛,長開雙臂,單薄的身形擋在頭髮凌亂滿臉紅痕的女醫生面前,「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坑蒙拐騙的地方,有事可以叫警察來!」
男生處於變聲期,聲音都吼嘶了,被人高馬大的患者家屬推搡著,蹌蹌跌跌,又跑回來,固執的擋在醫生和護士跟前。
「來啊,我未成年,我不怕你們!」梗著脖子,從小就俠肝義膽,在醫院裡長大的,他對醫護有感情。
但他保護了長輩,老師,兄姐,沒能保護自己的媽媽。
甚至在不久後,患者耀武揚威的住在醫院不肯走,把病房裡塞滿了自己的東西,出於人道主義,醫院只能忍氣吞聲。
林羽之從那以後就很少去醫院了。
跟著父母到a市出差交流學習的唐行天,剛剛高二,他被自己父母擋在身後,看著明明一臉少爺模樣的林羽之,英勇孤傲得像只白鶴,任他們奚落諷刺謾罵,眼睛都不眨一下。
唐行天被深深的吸引住,不過在那之後,林羽之就只在他夢裡出現過了,還是那個場景,高昂著下巴的少年,身形單薄卻倔強的少年,成了唐行天在每個苦學的凌晨的脊骨,成了他年少時候的全部渴求。
也是因為林羽之,唐行天在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選擇了成為一名醫生,選擇執刀。
與那個在高中三次被勸退的垃圾敗類,被父親送回老家三次的孤僻叛逆的男生。
判若兩人。
那天夕陽照紅了半邊天,s市的楓葉如霞雲,唐行天投完一個三分球,轉身跑開的時候,看見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林羽之。
儘管已經過去了四年,但唐行天依舊一眼就認出了他。
一貫淡定從容的唐行天,心跳如雷,不管監控,直接從球場外圍的鐵網翻了出去,聽不見身後朋友的嚎叫,衝到林羽之面前,短短不足一分鐘,他想了千萬種措辭。
「好久不見。」
「我見過你。」
「我叫唐行天。」
但都在看見林羽之陌生的神情之後冷卻了下來,他心想來日方長,直接扛起了對方的行李箱往新生宿舍走。
「為了幫你們新生扛行李,我暑假在家可是練了一個月,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唐行天自己都覺得這個話笨拙可笑,但林羽之信了。
唐行天把自己從回憶里拉出來,笑了一聲,「打球去不去?」
徐煜眼睛一亮,「去啊,走走走,我脫單就靠籃球了。」
說完,徐煜還不忘安慰唐行天,「天哥,咱不急,你說,這都在一個學校了,還怕什麼?來日方長嘛。」
唐行天頓了一下,「嗯,來日方長。」
他跟林羽之小兔崽子,來日方長,槓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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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飛快的結束,半個月的軍訓,也讓同專業的人都相互瞭解了一些,結束後的當晚,班裡就要開班會,除了輔導員跟大家正式見個面,班助說兩句話,就是競選班幹部。
葉嫻是班主任,因為有事不能到場,班裡學生全權交給輔導員。
林羽之對這幾項都不感興趣,趙粱也不愛搞這些,兩個人坐在教室的最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