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我的心立刻抽搐了一下,訕訕地說:“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成了一家人了啊。”
他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放心吧,我會對你好。”
伸出手再度抓住我的手,牢牢地扣在了掌心。
“可是……”我伸出舌頭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在腦海之中斟酌著用詞,問,“深宵啊,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那帝圭丟了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啊。”
“丟了?”他眨了眨眼睛,“也沒什麼……”
“哦……”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的哥哥們大概會殺了我。”他輕描淡寫地繼續說。
我“噗”地噴了一口口水:“殺了你?”
“嗯。”他淡淡地答應一聲,“不過不用擔心,丟不了。”
忽然看到我呆若木雞的表情,他愣了愣。
“采衣……你剛才說要跟我講得事情是什麼?”他問,臉上多了一點鄭重。
“那個……”我太不好意思開口了,他在我眼裡雖然不過是個孩子,但骨子裡卻有一股倔強跟凌厲的殺氣隱忍地藏著,不能小覷,他只是莫名其妙一腔古怪地對我好,但並不意味著他是個傻子,不不,趙深宵不僅僅不是個傻子,相反他還聰明的很,屬於一點就通,舉一反三的那種。
我知道。我正猶豫。
趙深宵的眼睛卻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過了一會,我把心一橫,正要坦白。
是死是活,隨便吧。
“那個,我把那……”我才要說。
他忽然笑著打斷我說:“開玩笑的。”
“什麼?”我不解,眨著眼睛看他。
“剛才跟你說的,是開玩笑的,”他笑眯眯地說,“那帝圭其實不重要啦,就算……嗯,是丟了,也沒人敢對我怎麼樣,哥哥們其實對我很好。剛才騙你的,看你吃驚的樣子真有趣。”
“你……你居然……”我啼笑皆非,“這也是可以開玩笑的嗎?”
話雖然這樣說,心中卻著實地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撫摸了一下胸口。
“不過,”趙深宵又說。
“不過什麼?”我頓時又毛骨悚然起來,“說話不要說半腔,容易嚇死人的。”
“嗯……我想說的是,采衣,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就算是帝圭掉了,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望著我,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似索要一個承諾,而非一個答案。
我心中莫名地窒息了一陣。
“其實,”我再度絞盡腦汁地想詞語,天,自從我跟趙深宵遇上,每次談話都要死好多腦細胞,真是不好,很不好,“其實……”我對著他的目光,說,“深宵啊,你現在還小,你……你將來,也許會遇到一些,更好……的……人,那時候,你再把帝圭給她們,呃……”
越說越心虛,帝圭都丟了,難道讓趙深宵拿石頭打磨打磨再給佳人?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雁。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趙深宵忽然慢慢地念著說。
旁邊的河水粼粼反光,照的他的整張臉明媚無比。
他雙眉斜飛,眼睛幽深又黑,認真說話的樣子,竟有點柔情萬種的意思。
我呆呆地聽著,他又說:“采衣,你要知道,帝圭,這天地之中只有一塊,而你,也只有一個,我趙深宵親手將帝圭交給了你,此生此世,便只認定你一個,所以,答應我好不好。”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