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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教授惜才,其他方面頗有照顧,更習慣點撥下謝問寒。
謝問寒正做著記錄,手機「嗡」地響了聲,是收到新郵件的提示。
知道謝問寒郵箱的人很少,通常都是許樟樹給他發的一些生僻資料。這次開啟,果然也是許教授的資訊。但是一眼看過去,並不是關於晶片學科的內容,而是青少年微電子校量學科競賽的資訊。
名目聽上去一般,但在國際上含金量極大的競賽。
而他獲得了其中一個名額。
這個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謝問寒曾經意動,想要報名競賽,但他從未拿過相關獎項,校方自然也不可能派一個沒有任何實績的新生去參賽,便也只能作為妄想。
這次許教授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名額,哪怕只是作為旁觀副手、近距離學習的「協作位」。
謝問寒微抿了抿唇,真心實意地向許教授發去感謝的資訊。
許教授也很快回覆:
「小事,我只是提一下。」
過了會,謝問寒又收到一條他的簡訊:「你要是想謝,可以謝下和你一起參賽的那位新生小朋友。不是有他,沒那麼容易申請下來。」
謝問寒怔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若有所覺。
翌日剛上早讀,薛慈和謝問寒便被班主任喊了出去。
兩名都是非常常規意義上的「優等生」,也不用擔心是什麼壞事。
班主任見到他班上兩個天才,倒是一視同仁地態度溫和,讓他們坐下,還倒了枸杞水給兩人。
他順手將放在抽屜裡的資料拿出來,遞到兩人面前。
班主任是不用介紹關於競賽的相關資訊的——校量競賽太出名了,相信就是謝問寒這種最開始出身比較貧寒的學生,也應該很清楚。
「這次跟團隊參加競賽學習的機會,在校方的討論下,決定將這兩個機會分給你們,希望兩位同學能為校爭光。」其實協助位哪能爭光,老班開了個小玩笑。又為他們介紹完賽制,由清璞的高三生帶隊前往京市,賽程較長——清璞是肯定能進決賽的,所以大概會消耗半月時間。
謝問寒昨天知過底,平靜點頭,寵辱不驚。
薛慈看著發到自己手上的資料,微頓了一下,沉默得稍久了些。
他當然很清楚這個競賽。
前世,他甚至差一點就能作為正式成員參賽了。
選拔成功後,他與團隊磨合得很好,在臨賽前一天,薛慈相當興奮地回家將這個訊息告訴父親。而那天,薛正景不鹹不淡地打碎了手中茶杯,沒回話。倒是在晚上找了個薛慈打擾他休息的藉口,讓薛小少爺站門口罰站了整夜。
也就是紀管家後面送上披肩和熱茶,薛慈才沒在大半夜冷風吹拂中,被吹的生病感冒。
但腦子卻清醒了些。
他一直知道,父親是不喜歡他去參加這類競賽的。
當時薛慈和薛父的關係,已經很差了。唯獨小少年還持一顆熱忱之心,偏不信任父親是真的討厭他,又正是叛逆,抱著要與兄長一爭高低,讓父親看見他優秀的心思。
在僵直著站了一夜後,薛慈撥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他顫顫巍巍地詢問,父親是否願意他去參賽。
薛正景難得的,露出了嘲諷笑意。
「你想模仿你哥哥,去參加競賽,被哪位教授看上,收做弟子?」
當時的薛浮,是國寶級晶片專家齊博士的弟子,已經很有名氣。
薛慈籍籍無名,是被詬病的庸才。
「可惜你哪點比得上他,也敢東施效顰。」薛正景輕描淡寫說道,眼底輕蔑讓人看得清晰。
薛慈有要強爭一口氣,才能讓父親刮目相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