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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師父的態度還是挺像有血緣關係的近親屬,並不兇。
謝迎刃這次幾乎瞪大了眼睛,像看個可憐蟲一樣看著冉少棠。
「師弟,大師伯與五師叔有仇,人盡皆知。她不對你兇,難道還會對你好?你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就知道了?」他指指身後那幾間竹屋,眼裡全是證據就在眼前的篤定。
「有仇?」冉少棠瞪著大眼睛看謝迎刃,腦袋裡不時有個聲音在叫,完了完了。完了。
她就知道,阿母又坑她。
少棠忍不住想要捶胸頓足。
難怪阿母一直不肯多說藥王宗的事;
難怪她從來不提自己要來跟誰學藝;
難怪阿母一直對她師父是誰守口如瓶。
原來阿母早就打算把她送給仇人當靶子。
昨天心裡還有的那點感激之情,此刻蕩然無存。
「師兄,你可知道我阿母跟我師父有何仇怨?畢竟是親姐妹,不會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吧?」她還想尋最後一點希望。
謝迎刃搖頭:「這個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師父說五師叔與大師伯過結很深。讓我千萬不要告訴你。還逼我發誓。」
「所以她們兩個雖然是孿生子,卻一個姓豐一個姓玉?」少棠追問心中不明。
謝迎刃覺得師弟好像也沒有這麼笨。
拍拍他的頭,回想過去:「聽師父說,是因為大師伯不允許五師叔姓豐。五師叔就改姓玉了。」
噢!
這就是答案。
少棠胸膛內燃燒起熊熊烈火。
她算是明白了。
阿母是怕她知道事情真相後,死活都不來境山。所以,乾脆合起夥來誆騙她。
好,那就別怪她孫悟空大鬧天宮,無法無天了。
想到這兒,她慢慢逼自己冷靜下來,腦袋裡列出幾條重要事項後,沖謝迎刃眨眨眼:「師兄,怎麼才能出山?」
謝迎刃撓撓頭:「出山?宗門弟子沒有師祖的出山令牌是不能擅自離開境山的。除非……」
「除非什麼?」少棠就知道實誠孩子謝迎刃,一定能給她答案。
謝迎刃猶豫了。
要不要告訴他跟著師父可以隨便出入境山呢?
師父這項神秘的任務好像在境山裡並不是秘密。
少棠敏銳察覺到謝迎刃的疑慮,果斷從包裹裡掏出一個荷包塞進謝迎刃懷裡。
在謝迎刃愣神的時刻,又塞了第二個。
「師弟。你給我這些幹什麼?」謝迎刃漲紅了臉。他要銀子沒用。再說,師弟這是想要收買他?
這孩子也太傻了。
只要他多等一下,自己就會把出山的方法告訴他。
哎,師弟真敗家。
第二世,少棠的身份很不幸,是個末世孤兒。
為了生存,她想盡一切辦法努力活著。
而在末世最好的生存手段就是錢與技能。
她已經習慣用錢解決一切困難。
可是,她好像忘記了與錢比起來,謝迎刃更喜歡吃的。
「師兄,鳳梨酥好吃嗎?」她第一次遇到錢買不通的人。
不過,在末世裡她學會了能屈能伸。過剛易折的道理給過她血的教訓。面對不愛錢的謝迎刃,她改弦易轍,掏出包袱裡唯一剩下的零食點心。
「記得你愛吃,特意給你留的。」
謝迎刃看著壓的有些變形的油紙包,想了想,寬厚的笑著接過鳳梨酥:「我師父可以帶你出山。」
少棠也笑了笑,露出好看的梨渦:「走,找師叔去。」
片刻後,少棠帶著謝迎刃在一條無人涉足的小徑上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