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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終九疇,伸出的食指一一又掃過戰馬上的黑衣護衛,厲聲問道:「誰人不知終九疇是修羅宮的少主,你既然稱他小師叔,那不是修羅宮的人會是哪的人?竟然敢誆騙本王。」
冉少棠呆了一呆,旋即轉頭看向終九疇。他難看的臉色以及沉默的態度,說明宗政慎沒有胡言亂語。
她早就猜測過終九疇的身份,瞧他那身支使人幹活的氣派,以及吃飯時欠揍的挑剔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家族不務正業、不學無術被趕出來的紈絝子弟。
又或者是哪個門派裡犯了錯的不肖子弟,跑來藥王宗躲避仇家。
萬萬沒想到,他會是修羅宮的少主。地位顯然不低。
不過修羅宮是什麼組織?
第一世和這一世,她還真的從未聽說過。
此時,正值晌午。
炙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炙烤在人身上,連風都帶著燥人的黏膩。
終九疇的周身卻散發著迫人寒氣,彷彿千年冰川活人版。
他與宗政慎打過交道。
宗政慎要從修羅宮買人命,兩人為了交易自是見過面的。
終九疇剛剛看到宗政慎的時候,原本以為他不會拆穿自己的身份。
畢竟,花錢買別人性命的那個人是他?
難道他堂堂周饒國三皇子竟然不怕被人知道自己見不得人的勾當?
萬萬沒想到,宗政慎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不但不避嫌,還主動拆穿了他的身份。
這令終九疇十分不爽,他還不想讓冉少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尤其是在這種情形下,被動得知。
看冉少棠此刻精光乍現、狡黠晶亮的小眼神,他就知道這小傢伙腦袋裡一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眨眨眼,問終九疇:「宗政慎說的是真的?你是修羅宮的少主?」
終九疇在宗政慎等著看好戲的注視下,不得不承認。
「是。」
冉少棠低下頭,尋思片刻突然抬頭指責道:「你這人簡直可惡至極。竟然敢一心二用、用情不專、腳踏兩隻船,我告訴師祖去。」
終九疇:……
宗政慎:……
在場所有人:……
大家都默默覺得,這話明明是指責情人不忠的專用詞。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毫無違和感。
終九疇在她纏了繃帶的頭頂上狠狠敲了一下:「師祖知道。用你多嘴。」
冉少棠頓覺如意算盤落空,心裡像被人奪了寶貝似的難過。她還以為自己撿到大便宜,能用終九疇的這個秘密反制他。看來,這傢伙比她想像的還要狡猾。
威脅不到終九疇,冉少棠捂著被他敲疼的百會穴,不恥下問:「請問終少主,修羅宮是做什麼營生的?」
她上上輩子困於後宅,江湖上的事情若兄長不提,她是一丁點也不曉得。
馬背上的眾護衛被這句話問的黑了臉。
修羅宮在江湖上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提名號,方圓十里便再無人敢現蹤跡,全都找地方躲起來。生怕被索了命去。
「修羅過處,寸草不生。」宗政慎恰如其分的念出一句鄉間諺語。
冉少棠瞬間腦補出末世蝗蟲過境的情景。
她的小手伸出較能食指,指著終九疇:「你們是打劫的?佔山為王的草寇?這這這……」
聰慧如她,「寸草不生」這句話的隱喻她還是懂得的。土匪強盜所到之處,財帛盡失,更甚者不留活口。可不就是寸草不生麼!
眾修羅面露寒光:……這小童若不是少主要救的人,他們就算沒錢收,也要拿刀剮了他。
宗政慎聽到「草寇」二字,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