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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眼神制止他再說下去。
要問也是她自己來問。
「師叔能告訴我,你和阿母為何要瞞我?」
「瞞你什麼?」成乙索性不接招,閉著眼睛跟少棠耍無賴。
少棠心中氣惱,卻也不能發作,只好循循善誘:「師叔,我阿母與師父有何仇怨?她這樣把我送到仇人手中,有沒有想過後果?」
「後果?」成乙睜開眼,正好與少棠目光相對。
說心裡話,他也覺得師妹不應該這麼做,把孩子交到誰手中,都比交到師姐手中強。
可師妹卻說只有交到豐滔滔手裡,孩子才會安然無恙的在藥王宗生活下去。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跟著豐滔滔頂多受點苦而已。
若是跟了別人,以豐滔滔的脾氣能把少棠折騰的不想在宗門裡待下去,另謀生路。
「後果不後果的,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大人之間的事你別摻合。你阿母會告訴你。一句兩句跟你說不清。你現在趕緊回去,別讓你師父著急。」
冉少棠現在就是塊燙手山芋,他恨不得立即扔給豐滔滔。要是師父在,扔給他老人家才是上上選。
冉少棠就知從他這兒也問不出個四五六來,乾脆脖子一梗嚇唬道:「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兒。」
「留在這兒幹嗎?」成乙汗毛直立,坐了起來。
「我要換師父。以後拜師叔為師。」
謝迎刃在一邊拍手叫好。
對於冉少棠的請求,成乙的態度很堅決,眼都沒眨一下就給回絕了。
「胡鬧。」成乙從搖椅上跳下來,像被人捅了後腰。還不忘狠狠瞪小徒弟一眼。
少棠毫不氣餒:「你若不同意,我就跟豐滔滔說去。就說你想收我為徒,不好意思跟她開口,讓我自己提出來。師叔,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成乙真讓冉少棠給嚇著了。一路上這臭小子表面上聽他的,實則有一股子倔勁。什麼都敢幹。比如用一包斷腸草偷摸殺人。
臭小子說要跟豐滔滔攤牌,就一定會這麼幹。不僅會這麼幹,鐵定會歪曲事實,把鍋直接甩他身上。
他誰都敢惹,就是惹不起豐滔滔大師姐。雖然她年紀比自己小,可她脾氣大、後臺硬呀。
成乙放下手中蒲扇與茶壺,對少棠語重心長:「不可。千萬不可。讓你跟著大師姐學醫,是宗主與你阿母商量完的結果。萬萬不能更改。這又不是兒戲。」
少棠心下一哂。她早就料到師叔會是這個態度。
拿師祖和阿母來壓她,她會怕?如果她真是十歲的孩童說不定真的會害怕。可惜,她不是。
然而,她也知道換師父能有這麼容易?
恐怕收自己為徒還是姨母師父自己打的好主意呢。
師祖那老頭兒此時不在宗門,說不定就是擔心自己瞭解情況後,要鬧著換師父,才跑出去躲清靜去。
想到這些,少棠覺得她下手坑師叔的最佳時機馬上就要出現。
換師父不是她的目的,至少現在不是。她此刻真正的目的是出山。
讓別人答應自己的要求是要有策略的,直來直去往往容易被人拒絕,但拐個彎先難後易,行起事來就順暢多了。
師叔二話不說拒絕了這件讓他甚感為難的事,後面的事就不好意思再拒絕。
冉少棠一副打死不屈的表情開始表演:「我要換師父。」
成乙也是寧死不屈的臭臉擺出來:「不能換。」
「我要換。」
「不換。」
「就要換。」
「就不換。」
謝迎刃:……
師父好像被冉師弟帶歪了。
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