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4/9 頁)
的。
岑鳶思來想去,能告訴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了。
趙嫣然拿著檢查結果的那一刻,手抖的厲害,她反覆的去揉眼睛,可能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出現幻覺了也不一定。
可無論她怎麼揉,眼睛都揉紅了,那幾個字都沒有任何改變。
血友症。
她當然知道是什麼病。
岑鳶的臉色彷彿大病初癒一般,仍舊是憔悴的。
她輕笑著安撫趙嫣然的情緒:“醫生說我這個是輕症,沒什麼大問題的,只要儘量不要自己受傷流血,和正常人就沒有太大的區別。”
趙嫣然抱著她,一直在哭:“怎麼可能沒問題!”
因為得知她生病,連抱她時的力氣都變小了許多,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她這個反應,讓岑鳶無奈輕笑。
真把她當一個瓷娃娃了。
所以,這就是她為什麼不敢告訴他們的原因。
從醫院離開後,趙嫣然開車送她回去。
路上突然問起:“商滕知道了嗎?”
岑鳶陷入沉默,腿上蓋著薄毯,她把視線移向車窗外。
“他還不知道。”
就在剛才,她是打算告訴他的。
可是他沒有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今天這件事,的確是她的錯。
明明答應過他,今天去領證的,卻放了他鴿子。
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是她失約了。
趙嫣然其實不太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岑鳶很少講起,她也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愛好。
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岑鳶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偷偷喜歡商滕了。
至少在高中時期,她從未表現出太明顯。
對他的好,也只在暗處,沒讓任何知道,包括商滕。
想勸她的,但想了想,趙嫣然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很多事情,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更何況,岑鳶並不是那種,因為別人的隻言片語,就隨意更改想法的人。
她比所有人想的還要倔,還要決絕。
車停在樓下,裡面是暗的,沒開燈。
幼兒園有活動,何嬸帶著陳甜甜去參加了,明天下午才回來。
看樣子,商滕應該也不在家。
趙嫣然不放心留岑鳶一個人在家,說要陪她。
岑鳶笑笑,婉拒了:“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可以。”
趙嫣然看著,欲言又止。
哪怕心裡再擔心,最後也只能點頭。
岑鳶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沖洗乾淨。
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她還是毫無睡意,索性從床上起來,去了三樓的工作室。
蘇亦真的晚禮服,就差最後的領口了。
她今天去布料行,就是為了去拿這部分的布料。
看來只能等明天再去了。
她坐著坐著,就開始發起了呆。
不知道應該幹嘛。
胳膊上的傷有點疼,心裡也有點難受。
還有兩天就是紀丞的忌日了。
他離開了十年,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張合影。
岑鳶覺得,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
她拿出筆,在紙上畫下他的模樣。
是他的眼睛。
還有眼角下方那粒褐色的痣。
她從來不恨商滕,甚至於,她感謝他。
這麼多年,她能記得這麼清楚,其實也多虧了商滕。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就好像這麼多年,總有人勸她,乾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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