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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常常地這麼凍,往後膝蓋也容易疼。你本來就怕冷。唉!這身子咋養不好哩?瞧我跟你爹、你哥,這一陣子養的,個個臉上紅潤潤的;偏你咋養也養不好!”
青木和張槐也都擔心又憐惜地瞧著菊花。青木覺得菊花實在是太柔弱了,看來上次落水留下的後遺症不小。
他對著菊花叫道:“菊花,你來推推。出些力氣,一會兒工夫身上就暖和了。”說著,放下磨柺子,來到菊花的跟前,接過她手中的勺子,讓她去推磨。
菊花愕然——那個磨子她也試過,哪裡能推得動?她想活動的話還不如原地蹦幾下哩。
“哥,我推不動哩,才剛試過。”她老老實實地答道。而且,這兩個人推磨,可是要用力協調,不然這磨子是轉不順溜的。
青木道:“不過是叫你活動身子罷了,又不靠你推磨。槐子力氣大著哩,你跟著推就好了。”
菊花想這推磨確實跟運動似的,一推一拉的,全身都得動,倒也是個不錯的鍛鍊法子。
於是,她就起身來到磨柺子後面,跟張槐並排站著。
一比劃,這磨柺子架得太高了,自己要是趴上去,跟上輩子在學校抓單槓似的——吊起來了,肯定使不上力;要是把上面的繩子放下來一些,那以張槐的身高,得弓著腰了。
她正比劃著,張槐已經把架子放下來,磨柺子調到跟她胸部齊平,然後兩眼亮晶晶地瞧著她,輕聲道:“你跟著我推就好了。先小點勁兒,推順了再用力。”
菊花點點頭跟著他推起來。
開始沒站好,兩腳一前一後的,張槐的步子大,她的步子小,往前一推,她被帶了個趔趄,忍不住“咯咯”地笑道:“噯喲!這不成。槐子哥站那根本不用動,我還得跑兩步才跟得上這磨柺子,回來又要往後退兩步才成。”
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前前後後、進進退退地忙個不停,沒幾下,便氣喘吁吁地動不了了。
楊氏過來一看,也笑道:“這哪成哩!你跟槐子步調不一致嘛。槐子你步子站小些——噯!就是這個樣!這不推起來了?”
菊花推著這石磨,上輩子那久遠的記憶又泛上心頭,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家裡磨湯圓粉,自己跟著母親推過這種石磨。不過,那個石磨要小一些。
她一時有些恍然,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在等待吃湯圓的期盼中興奮地推著石磨。記憶中母親的身影已經很模糊了,再一細想,又似乎跟楊氏的身影重合起來,恍惚中,竟是分不清前世和今生!
她甩甩頭——想那些做啥?前世是母親,今生是娘,還不都是一樣的慈母情懷!
菊花收拾起心緒,專心地推起磨來。
漸漸地她也起了新鮮興頭,一邊樂滋滋地推著,一邊瞧著張槐為了配合自己,委屈地弓腰小步邁著,胳膊也不能伸直,那樣兒倒不像是在推磨,而是在陪她玩一樣,很是有趣!
她忍不住“咯咯”地脆聲笑起來,笑聲中夾著楊氏不斷的指點和糾正,一時間,廚房裡倒是熱鬧無比,連鄭長河也被吸引進來了。
張槐這磨雖然推得憋屈,卻開心無比,不時低頭溫柔地瞧著菊花,見她玩得高興,便也微笑起來。
折騰了一會,果然身上熱乎了。菊花便覺得吃不消,對鄭長河道:“爹,你來吧。我可不成了。”
將磨柺子交給她爹後,鄭長河和張槐兩個壯勞力推起來就快多了。>/>
全部磨完後,菊花又讓他倆牽起那細紗布,反覆地揉搓橡子麵,並不停地用水沖洗;經紗布過濾,那細滑的橡子粉就隨著水流到盆中,最後紗布裡只剩下一大團殘渣。
菊花見大功告成,喜悅地對青木道:“成了哩。再多換幾次水漂洗一天,我就不信它還有苦澀味兒。”